“睡覺,勿擾。”
郝綺靈扯掉遮住視線的眼罩,腦子有些不清晰,嘴跟著眼睛念完眼罩上寫的字,才恢複了神智。
柔軟的毛毯下,她的手觸碰著的身體熟悉又陌生。
是司晝,又好像不是她熟悉的司晝。
男人天生高一些的體溫,通過沒穿上衣的胸膛傳遞到了郝綺靈手上。
早就提到過,夕歡與藤蔓結合起來是有催情的藥效的,但又與其他的催情藥不同。
在夕歡的藥效下,**被放大,神智卻還是清醒的。
所以說,昨晚發生的一切,郝綺靈全部都記得。
強吻,撲倒,摸腹肌,咬喉結,還有畫大餅做承諾,一個不落,統統都被她的腦子給記著。
“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郝綺靈捂著臉,不願意麵對現實。
可她又知道,昨晚的那些事,都是自已一手促成的。
“靈靈,你醒了。”
司晝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
他摘下眼罩,從背後抱著郝綺靈,炙熱的胸膛貼著她的背後,腦袋也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餓不餓,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
這樣溫柔的語氣,這樣親密的動作,郝綺靈難以接受地掙紮了下,卻被司晝抱得更緊。
“哥……哥哥,我們談談。”
發生了昨夜的事,郝綺靈再喊出這個稱呼都有些難為情,可她又從沒想過他們兩人之間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一點都不習慣司晝的溫柔和親密,比起這樣的體貼,她甚至想再回到從前被欺壓的時候。
所以,現下,她腦中蹦出的第一個念頭,當然是回歸從前的相處方式。
要這樣做,昨夜發生的事就得解決。
郝綺靈催促著司晝穿好衣服,然後麵對麵端正地坐好,才謹慎地開口發言:
“哥哥,昨夜的事……”
“靈靈,你不是那種吃了不認的人吧?”
她想說的話還沒出口,司晝就像早有預料一般,打斷還堵回了她想說的話。
郝綺靈臉上出現一抹尷尬,繼續開口,
“我是說,我把你當哥哥,發生這樣的事……”
“靈靈,你昨天親口對我許的諾,要對我負責哦。”
司晝又拋出個被遺忘的驚天大雷,把她想的說辭提前攔住。
“靈靈……”
“等等,你彆說話,你聽我說。”
見司晝還想說什麼驚天話語,郝綺靈伸手捂住它的嘴,鼓起勇氣一口氣把想說的話全部吐出。
“昨天的事我們都不想的呀,是被異植影響了,就把它當成是一場夢,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不是很好嗎?”
“我把你當哥哥看待,要是突然轉變了多不習慣。”
“末世什麼樣子大家都知道,反正我們都是成年了,昨晚的事也沒什麼重要的吧。”
司晝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他目光灼灼,閃著寒光。
郝綺靈一時心悸,捂著嘴的手也鬆了下來。
“靈靈,我記得郝叔叔有教過你,什麼叫做說話算數,什麼叫做負責任和信守承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