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已這邊,知道的人都是季蓧然握著身契且極為信任的人,絕對不會背叛她,這事也就會被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就算他不隱瞞,季蓧然也不怕。
她握著蘇遷的把柄,叔嫂相奸,是一件大醜事。
暴露在外麵,兩個人都逃不了處置,長公主肯定是有自已私心的,不會讓自已兒子受傷。
蘇遷沒事,她就不會有事。
即使是像現在這樣沒有成功,季蓧然也沒多害怕。
長公主一早就被她用些隱秘的手段支了出去,宴會由她一手操辦,除了蘇遷可能,不,是一定會對她生出的恨意想辦法針對她。
彆的沒有證據,自然也沒法子對自已做出懲罰。
蘇遷那樣軟的性子,又能做出什麼報複的手段呢。
季蓧然並不害怕,她以為自已算對了一切,卻忽略了,在寡母拉扯著長大的艱辛環境中,麵對的刁難與惡意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這樣一個人,表現出來的真是他真實的性格嗎?
季蓧然沒想那麼深入,還與從前一般,有時待在自已院子裡休息,有時候去給長公主請安,做足了孝順媳婦的模樣。
隻是比從前不同,為了不自找難堪,她再沒有找蘇遷辦過事情。
北靜侯府看上去,還和從前一樣平靜溫馨,私底下,早已波濤洶湧。
雁熙一個感覺靈敏的人,提前嗅到了不安的味道,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大多數時候都會待在房間裡,做自已的事情。
買院子,買商鋪,將戶籍轉走落戶,她做足了提前離開的準備。
按照道理來講,雁熙答應了在北靜侯府叮囑季蓧然兩年的,現在違背諾言,是不太好的行為。
可什麼能比得過自已的安穩日子呢,她不願意為了所謂的忠誠侍主搭上性命。
雁熙近來很低調,日子很安靜,可總有一個人要來打破自已的平靜生活。
打開透風的窗子前,突然冒出了一個腦袋。
蘇遷羞澀抿著唇,說著堅定的話語。
“雁熙姐姐,我是認真的,我想對你負責,娶你,愛你,一生一世,好不好?”
“二公子,那時隻是巧合。你中了藥,而且也沒有真正做些什麼,還談不到負責的程度。回去吧,好嗎?”
雁熙又一次拒絕著他。
蘇遷難過地低下頭,沮喪地像隻淋了雨找不著家的小狗,引人憐惜。
“為什麼不行?雁熙姐姐,你得給我個理由,否則,我還是會日日糾纏於你的。”
本來以為是兩情相悅的喜悅在竹林事情後的那個晚上就破滅了,蘇遷隻覺得自已像是被人拿刀子一下一下地割在心口,難受地仿佛就要死去。
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烈女怕纏郎,雁熙不喜歡他什麼,自已都能改的。
雁熙看他得不到答案決不罷休的模樣,絞儘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借口。
從前,她說家世差距,蘇遷說母慈,他也堅定,不會受到阻礙;
她說自已嫁入侯府會讓侯府受嬉笑,他就說北靜侯府從不畏人言,若是雁熙覺得難過,他可以帶著母親找上門讓人道歉。
雁熙說自已的不是蘇遷總能容忍,那如果是他自已不能改變的方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