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廟會,她跟著村中人一起去寺廟祭拜求福時,心裡默念的都是:
“佛祖,請您聽聽信女的祈願。信女不需要郎君的真情,隻要日後榮華富貴、生活不愁。若成,信女必來還願。”
當然,為妾不行,那是任人魚肉,眼前的富貴生活不過是過眼雲煙,一吹便煙消雲散。
富貴榮華,榮華富貴。
舒秋在心裡默念了幾遍,看看身邊的男孩,又敲了敲房門。
方程原本正在內室看醫書,聽到外麵的聲音,便應道:
“我在,進來吧。”
舒秋和竺啟一起走了進去,就看到伏案閱讀的中年男人。
這正是村中唯一的村醫,方程。
方程模樣成熟中帶著幾分斯文俊秀,與村裡大多數的糙漢子根本就不像同住一個地方的人。
可惜,正值壯年的男人因憂思早早生了華發,便顯得滄桑了好幾分。
“小秋,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方程發現進來的人是舒秋,忙站起身,仔細詢問道。
“方叔,我沒什麼事。您彆擔心。”
舒秋對方程很尊敬,也是在村子裡難得信任的長輩之一。
聽她這麼說,方程放鬆了些,集中的注意力鬆懈,注意到了她身邊眼神如狼的男孩。
“小秋,這是?”
舒秋咬了咬嘴角,將竺啟推了上去,裝得很自然。
“方叔,這是我弟弟,過來尋親時被猛獸發現,傷了手臂,勞煩您看看,也開些有用的藥。”
“弟弟?”方程明顯很疑惑,想到什麼,明白了。
“小秋,你家裡的事我也聽說了,若是有什麼處理不好的事情,不要強撐著,可以來找方叔。”
“還有…既然你說他是你弟弟,那以後無論誰來問我,他都是你弟弟。”
“行了,這藥你拿回去。他隻是些外傷,並不怎麼嚴重。每日敷兩次,不出十天就能好。”
舒秋接下藥包,離開了方程家。
回家的路上,碰到每一個疑惑的村民,舒秋都將竺啟的弟弟身份介紹給他們。
到了家,竺啟抬頭,打量以後要住的地方。
屋子並不大,兩個房間,中間一個小廳,但該有的東西也幾乎都有。
而且,舒秋將房間收拾的很乾淨整潔。
竺啟坐在床上,清洗傷口上完藥,感覺到久違的安定。
舒秋和他介紹家裡的東西,每個地方都介紹的清清楚楚。
家裡一窮二白,她也不怕誰卷走金銀財寶跑掉。
畢竟,她都沒在家裡找到過這種東西。
“以後你就住這,每天的各種事我們得一起分擔。對了,我叫舒秋,十六歲,你呢?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竺啟,十三歲。”
嗯?
舒秋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