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菡偷了情絲,被情絲記錄了下來,曆劫時,即使碧菡多次表明自已的善意,竺啟還是不由自主對她產生戒備。
原本竺啟曆劫的身份就注定他很難相信對方,情絲讓他更敏銳,現在更彆提對莫名其妙的人產生什麼不一樣的情愫來。
曆劫結束,竺啟發現了曆劫時的不對,毫不猶豫地選擇和碧菡結束師徒關係,沒有他的許可,碧菡再無法與竺啟見麵。
黎墨想了想,縱觀整個劇情發展,竺啟這個性格,無論是身為上神時的冷漠寡淡,還是作為凡人時的重疑,都不好對付。
但,警惕心強的野狼而已,也不是沒有馴服的辦法。
黎墨在心裡構思完,便看到自已的目的地——族長的宅子門前。
她閉閉眼,再睜開,便成了為“弟弟”落實身份發愁的舒秋。
這個時間正是李族長平時出門散步的時間,沒等多久,大門就被打開,走出一位老人。
“小秋,怎麼到這來了?”
李家村的族長已年過花甲,看著慈眉善目,待人友善溫和,在村中也很有威信。
此刻對著無依無靠的舒秋,也沒什麼輕視的態度,就像一個慈愛又不失威嚴的長輩。
可實際上,這一切都是假象。
他要真是這麼個樣子,家裡這座大宅子是怎麼建起來的,不過是偽裝得比較好而已。
“族長,我來找您有點事?”舒秋在他這張偽善的臉上吃過不少虧。
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舒秋還是懂的。
此刻她就很是懂事,從身後拿出將母親因愧疚留給她的刺繡作品,小心地展開。
大朵的牡丹花簇擁著,花樣繁複卻不臃腫,每一個小細節都極為生動,這麼一幅大刺繡,就像是真正到了牡丹園一般。
這是家中唯一珍貴的東西。
但對舒秋來說,卻沒有一個“弟弟”有用。
無依無靠的小姑娘,突然的暴富,還沒有保住它的能力,那這財富對她來說就是威脅而不是幸運。
“是這樣的,族長,我想請您幫個忙……”
舒秋腦中這個念頭轉了一下,送出刺繡的想法變得堅定。
“這樣啊,”李族長沒說同不同意,粗糙的手隔空在刺繡上摸了摸。
終於,他撫著自已特意留的長須,歎道。
“你一個小姑娘也不容易,有個兄弟幫襯是好些。”
——
竺啟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瞥向窗外,屋外的天已經有些黑沉。
屋子裡靜悄悄的,他從床上起身,走出來。
門並沒有開過的痕跡,舒秋還沒回來。
這個以後會成為自已唯一的親人,真的可信嗎?
竺啟呆呆地站在原地,思考著。
“你怎麼出來了?來等我的嗎?”
舒秋打開門,就看到竺啟站在麵前,臉上出現了明顯的驚訝與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