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如果不展示出來,便毫無意義。
論跡不論心。
竺啟向來相信,行動才是所有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步。
不管是現在,還是從前做生意。
竺啟每次出門回來,都會選擇給舒秋帶些小禮物。
小攤上的兔子糖畫,精致的發飾,酒樓裡新上的美味菜肴,或者是簡簡單單的花束。
像是平淡生活中的一點小波動,就能夠讓人覺得每一日都是新的一天,也都是有盼望的一天,給舒秋帶來無窮的樂趣。
竺啟每次選擇的禮物都是不拘於價格,有時幾個銅板的攤販叫賣的小吃,有時是高價收購來的珍貴舶來品。
但不管驚喜是昂貴還是便宜,每一次的禮物都十分用心,送進了舒秋的心坎坎裡。
舒秋近來覺得自已氣色好了不少,也沒用什麼特彆的養膚方子,唯一的特彆之處,大概就是,最近每日都是很開心的。
而帶來這一點改變的,就是竺啟。
開心是開心,舒秋也疑惑,他到底是怎麼了。
與從前好像沒什麼改變,又好像變了什麼。
對了,舒秋還有另一個疑惑的點。
不知道何時起,竺啟就不喜歡叫自已姐姐,常常直呼大名。
最開始舒秋以為他是不喜歡這個稱呼,離開了被限製的村子,就算著要把兩人的關係擺回了初見的樣子。
沒有想到,喚回大名,竺啟對自已還是熟稔親近。
近來,他的稱呼又變了,偶爾是完整的大名,但更多時候,他會叫自已一些膩膩歪歪的自已想出來的昵稱。
比如,
“舒秋,看,今日與那才回來的海商合作,賣出了一筆積壓一段時間的貨物,這單出去,我可掙了好大一筆錢。這一匣子元寶,是定金,你拿去吧。”
又比如,
“阿秋,阿秋秋,我給你帶了好吃的糖葫蘆哦,大伯那裡最漂亮最紅的一串,真是便宜你了。”
再比如,
“秋秋,今日天氣真好,我們去遊船吧。”
看在錢和禮物的份上,每一次,舒秋都不怎麼理會。
有時候被叫煩了,就會衝他翻了個白眼,表達自已的不滿,其他更多的,倒也不會做。
漸漸的,在糖衣炮彈的威力下,舒秋習慣了竺啟親昵的稱呼,親昵的接觸,以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越來越親昵的關係。
竺啟送來的糖衣,她也習慣了自然接受。
“行吧,去遊船。正好我今日有空,也不知道你最近怎麼回事,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舒秋有些埋怨地朝竺啟的小臂拍了拍,嘴裡還是如最近一樣輕鬆應下竺啟的要求。
府門外,馬車早早等待在外麵。
竺啟扶著舒秋坐上馬車,一路賞景聊天,很快就到了鎮上最出名的一處湖景。
舒秋下了馬車,第一眼就被湖麵上停著的畫舫給吸引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