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次不是他不接就能躲過去的。
紀維衡看著手機上母親不斷發來的消息,煩躁地捏了捏鼻梁骨,還是接了電話。
“什麼事啊?”
總算撥通電話的紀夫人鬆了口氣,但聽到電話那頭吵鬨的音樂和碰杯的聲音,聲音立刻尖銳起來:
“你在哪裡?是不是又和你那堆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是啊。禦都會喝酒呢。”
紀維衡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手裡拿著茶幾上的打火機在手上轉。
越是母親不喜歡他做的事情,他還偏偏喜歡做。
紀夫人明顯了解兒子的秉性,她也不說那些勸誡的話,隻語氣強硬地開口:
“你年紀也這麼大了,也該成家立業了。既然你什麼正事也不做,就回來結婚,也能定定性子。”
“我有個大學同學的女兒,模樣生得好看,還是書香世家的,脾性好,你們接觸接觸。”
啪嗒。
在手上打轉的打火機掉在了地上,發出不明顯的細小聲音。
紀維衡撿起地上的打火機,摩挲著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眉眼冷淡:
“我不結婚。”
“怎麼能不結婚呢?”紀夫人還想苦口婆心地勸說。
那邊又傳來紀維衡冷冷的聲音,
“也不會和你們喜歡的女人結婚。”
不管母親在電話裡將想聯姻的對象說得多好,誇得像天上的仙女下凡還是怎麼。
隻要她是母親介紹的,紀維衡就是不喜歡。
還沒有見麵,他對什麼溫家大小姐第一印象就極不好。
紀夫人口中的話被儘數堵在喉嚨裡,她還想說什麼,就聽紀維衡很不耐煩地說道:
“我小的時候想讓你們管你們不管,現在我都成年多久了,你們總算記起自已的身份了。不好意思,你們管不了了。”
“要是實在想要孫子孫女,要不我聯係聯係以前的前女友,看有沒有什麼漏網之魚什麼的。”
說到最後,他反而情緒好了不少,一邊嘴角上揚,玩世不恭地笑著說道。
“外麵的女人,怎麼能和小離比。維衡,我知道是小時候虧待了你,但、喂?喂?”
電話掛了。
“紀少,怎麼了?”
一旁的人注意到紀維衡情緒不好,小心翼翼問道。
紀維衡眉眼有些懨懨的。
見問話的人是父母最不喜的“狐朋狗友”,提起了點精神,一口喝掉桌上的酒,隨口道:
“我媽想讓我回去聯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溫家大小姐,見都沒見過。”
酒桌上,其他人紛紛開口討論。
“溫家大小姐?哪個溫家,京城有幾個姓溫的?”
“我記得京城好像沒什麼說得上名字的溫家吧。”
“是城東那個做房地產的?現在都要垮了吧,也配不上我們紀少啊。阿姨不會這麼做吧?”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沒有人知道這個溫小姐是哪裡冒出來的。
紀維衡眉眼更不耐煩。
“誰知道呢?”
他站起身,沒了玩耍的興致。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