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畢業了,很忙,沒時間。”
“忙著畢業”的這個借口被她用了將近半個月,就算紀維衡想去她的家門口等待,也沒有見到人影。
但好歹溫秋離還願意給他解釋,即使敷衍,紀維衡這個心懷愧疚的人也不敢提出質疑。
甚至,他還能安慰自已能慢慢補償,去獲取她的原諒與愛意。
直到久彆後的重逢,一切被撕破,也徹底擊碎了這一層為自已蒙上的美好幻影。
五月初七,也就是陽曆的六月十二號,是紀維衡祖父八十大壽的日子。
溫秋離作為紀維衡的未婚妻,被紀伯母發了請帖,她這次也避無可避,必須赴約。
紀維衡知道消息,前好幾日就高興地聯係了她。
“秋離,明日我去陪你挑選禮服好嗎?”
“不用,母親給我準備好了。”
那邊回複的話還是十足的冷漠。
紀維衡心中著急的情緒越積越多。
要不是念著過幾日就能夠見上麵,他都想直接衝到溫秋離的麵前,詢問這段時間的冷漠到底是因為是什麼。
現在他還能冷靜下來,因為還有能見麵將一切說清楚的機會。
如果到時還理不清,紀維衡也不確定自已會不會發瘋。
這次溫秋離沒有說謊,母親確實給她準備好了禮服。
那是一條魚尾長裙,一字肩,素雅溫柔的月白色,穿在溫秋離的身上,與她的容貌和氣質相得益彰。
唯一有些彆扭的,便是她自已加了一雙長手套。
長至手肘的手套,與魚尾裙是同一色係,單看是漂亮的,可配上一字肩魚尾裙,便總覺得有幾分不合適。
宴會當日。
出門前,溫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
“阿離,這雙手套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要不然還是摘下放在家裡吧。”
溫秋離看著幾乎覆蓋自已半個小臂的手套,搖搖頭:
“不用,就這樣吧。”
紀維衡和一些接待的侍者一起站在酒店門口,遙遙遠望。
他緊緊握著手機,心裡惴惴不安。
溫秋離的態度太奇怪,今日無論如何,自已都要找個機會與她單獨相處些時間。
約莫半個小時後,一輛熟悉的黑色車停在了門口。
車上,溫秋離提起一小截裙擺,下了車。
眼尖的紀維衡發現來人是溫秋離,立刻迎上來。
“秋離,走,我帶你去見爺爺。”
他伸出手想牽溫秋離的手,還沒靠近就被她條件反射地避開。
這樣近乎本能的反應,讓紀維衡立刻想到在禦都會那一日被嫌臟的場景。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溫秋離又用小臂挽過他的手臂,輕聲的話像是在解釋自已剛剛躲避的動作:
“今天的衣服不適合牽手,還是這樣更方便。”
紀維衡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但畢竟她解釋了,自已也不好繼續想多,便沒有出聲質疑。
今天來的人很多,溫秋離需要認識的人倒不是很多。
紀維衡隻帶著她和爺爺打了招呼,又認識了幾名關係近些的親戚與友人,就結束了社交。
事情不算很多,溫秋離坐下休息時,都不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