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還是被長長的手套給遮住,看不見
這麼一打眼看過去,也看不出與之前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更看不到粉衣女人說的搓的泛紅的皮膚。
他才寬下心神,就見溫秋離帶著的手臂,左臂頂端,有點點頂端被浸濕的部分。
紀維衡心一沉,顧不得什麼伸手就去拽她左臂的手套。
他的動作太突然,溫秋離沒有半點防備,左手臂帶著的手套輕易就被褪到腕間。
被藏好的紅色印子出現在他的眼前,無比清晰,一片片的,是主人用力過猛留下的痕跡。
紀維衡腦中陡然回響起那兩個年輕女人說的話。
“臟東西”
“潔癖嚴重”
“接受不了”
今天一上午,隻有進門以及帶著與長輩朋友打招呼時,自已挽過溫秋離的手臂。
所以,她們說的那個被溫秋離接受不了的臟東西是自已嗎?
隔著手套,她還是覺得自已臟?
自已明明解釋過的呀,他不臟,為什麼?
難道相處這麼久,她對自已還會沒有一點點信任?
無數問題拷打著紀維衡的神經。
溫秋離見事情暴露,沉默著,沒有半點解釋的想法。
紀維衡隻覺心中大慟。
原來,她還是嫌自已臟。
不被信任的委屈憤怒讓紀維衡難以控製住自已的情緒。
他眸中似有火光閃過,用力咬著口腔內壁的肉,直到嘗到血腥味才勉強能保持平靜開口詢問。
“溫秋離,我真的不臟的,解釋的話我說過無數遍了。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說的話是真的?要我剖開心給你看嗎?”
溫秋離隻低頭沉默,無動於衷。
理智被灼燒成灰燼。
紀維衡直接抓住她的手,動作利落地將她雙手上隔絕接觸的手套摘去,隨手丟在地上,攥著她的手腕就進了電梯。
“紀維衡,你乾什麼?”
溫秋離手腕被牢牢拉住,她抽離不開,問的話紀維衡也沒有回應。
她沒有辦法,為了減輕手腕上的疼痛感,隻好跟著的腳步往前走。
電梯到了頂樓,紀維衡沒有停留,出去用指紋打開了頂樓的房間大門。
被推著與他單獨在一個房間裡,還是在他情緒極度不理智的情況下,溫秋離怎麼想怎麼害怕。
趁門還沒關上,她迅速轉身,掙紮著想要跑出去。
“紀維衡,放開我。”
紀維衡的手如同一把滾燙大鐵鉗,堅硬地讓人無法逃脫。
甚至,察覺到她想要離開,手腕上禁錮的力氣還大了些,將人又生生從門口拽了回來。
砰的一聲。
門被人帶著情緒大力關上。
溫秋離被耳邊的巨響震住,回過頭來,又被紀維衡眼中彌漫的赤色嚇住。
“紀……”
她想說些什麼,才吐出一個字,就被堵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