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守在孟老夫人麵前的人其實並不多,就侯爺夫婦,尹倩,楚筱雲,還有一個正在診脈探查情況的老太醫。
闕羽直接大步走到楚筱雲的身邊,低聲問:
“祖母情況怎麼樣?”
楚筱雲搖搖頭,唇色有些蒼白:“還不知曉,但情況看著好像不大好。”
闕羽並不覺得意外,他先注意到楚筱雲的不適,大手放在她的腰間,輕聲道:
“是不是不舒服?靠著我,舒服一些。”
今天是她月事第一天,從前不難受的,因著受涼,這次竟疼得格外明顯。
祖母病況嚴重,她必須要來看顧。
這兒就太醫一人坐在床邊方便診脈,長輩們都站著,她也不能坐著歇息,難受的感覺就更加嚴重。
闕羽伸手扶著她後背的動作,在眾人麵前有些失禮,卻能很好地減輕自已的壓力。
她也顧不得什麼,就將身上的力量壓在他的身上。
疲軟的腰肢被有力的大手支撐,楚筱雲神色好看不少,皺著的眉也舒展開來,朝闕羽露出一個感激的笑。
侯爺夫人見不得小夫妻親密無間,招呼兒子:
“文錦啊,你過來些。你祖母最喜歡你了,她看見你,說不定會好一些。”
闕羽壓低聲音,指指專心診脈的太醫:
“不了母親。太醫要專心診脈,旁邊的人少些更好。等太醫診完脈,我再與阿雲一同過來。”
侯爺夫人聽了他的話,臉色不是很好,卻也無法反駁。
過了約莫半刻鐘,診脈的太醫起身,搖頭歎氣:
“老夫人如此,老夫已無力回天。最多,用些珍貴的藥材能延長一個月的壽命。”
恍如晴天霹靂,永定侯呆呆地站在原地。
侯爺夫人也知道不妙,聲音尖利地叫出聲:
“前兩個月不是好好的嘛,怎麼吹了涼風,一下子就不行了。”
“是不是楚筱雲是個沒用的,衝喜沒效果……”
侯爺夫人近來脾氣不太好,一動怒,話語就很是難聽。
她話說到一半,被闕羽打斷:
“母親,慎言。”
衝喜是在七月初。
六月的時候孟老夫人還躺在床上哀哀呻吟,楚筱雲嫁進來後身體就好了不少,慢慢地,還能站起來走幾步。
這明擺著楚筱雲嫁進來的衝喜是有效果的,怎麼能現在又將罪責推到她身上呢。
被兒子厲聲製止,侯爺夫人更加煩躁,她揉了揉額頭,沒好氣地道:
“她要是有用,怎麼婆婆現在又不好了?”
闕羽這次沒回答,將楚筱雲扶好後雙手抱拳朝太醫鞠躬,詢問:
“不知您可否解釋其中的內情?”
太醫捋了捋胡子,道:
“老夫也不是第一次來為老夫人診脈。六月的時候,那時老夫人身體應已是無力回天,後麵身體好起來算是奇跡。”
“現在才應是老夫人身體的正常情況。”
既然現在才是正常情況,那前麵兩個月的好轉又是怎麼回事呢?
眾人想不通,齊齊看向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