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兩人誰都沒有說穿,但平時的相處早就超過了並肩作戰的同伴或是好友的範圍,變得曖昧起來。
紀姝漾突然側過頭,一雙眼睛氤氳著霧氣,看進彌臨的眸中。
“彌臨,你說,遊戲任務這麼難,我會不會完成不了任務,然後係統允諾的願望也不會被實現。”
“那之後,也許,我會被留在血色村莊,被村民供奉給邪神,成為他的祭品。”
在何怡死之前,他們已經通過一些古籍資料,找到了村長用生人祭品供奉邪神的證據。
不過,更多更詳細的資料,還沒來得及在供神小屋裡仔細搜尋。
紀姝漾看著月亮,聲音悵然,繼續道:
“也或許,我會被送回原來的世界,忍受不了心臟的刺痛,看著自已一點點消瘦下去,痛苦地病死在病床上。”
“那時候,大概我就像一把被太陽曬乾所有水分的稻草吧,枯瘦如柴,變成一個骨頭架子吧。”
“那樣好醜好醜,彌臨,我不想……”
說著說著,紀姝漾的聲音越來越低,含在眼裡的水霧融合在一起,彙成一顆又一顆飽滿的淚珠子下來。
她的這副模樣可憐極了,彌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會關心、放在心上的人就是紀姝漾了。
見到紀姝漾這個樣子,彌臨如何都做不到坐視不管。
他轉過身,雙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堅定地告訴她。
“不會的。”
“你會幫我的,對嗎?”
紀姝漾乘勝追擊,揚著一雙淚眸,哀婉淒切。
自從兩人進入到互相都知道的曖昧狀態後,彌臨再沒有拒絕過她的任何請求。
就是她不直接說出請求,彌臨也是不願意見到紀姝漾向著她描述的那樣下場淒慘,更何況如今低聲下氣的哀求。
“我會幫你的。”
彌臨握住紀姝漾的手力道更緊,目光如絲線一般纏繞在她的身上。
“阿臨……”
一輪圓月下,瑩白的月光照在紀姝漾的身上,給她本就白皙的肌膚鍍上一層柔和的白紗。
如此場景,就像是,她將要嫁給他,成為全身心屬於他的新娘。
“姝漾。”
她的目光迷離動人,彌臨一時情動,不知不覺往她的方向靠近、靠近……
直到兩人的距離縮短到幾乎麵對麵的時候,彌臨才清醒過來。
此時,他與紀姝漾之間的距離隻有一個拳頭大。
彌臨能清晰地看見紀姝漾眸中的碎光,他一時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略低了低眸子。
眼中驟然被兩瓣柔軟、粉嫩的唇肉吸引。
彌臨好似還能嗅到唇瓣張張合合時,輕吐出來的芬蘭香氣。
男女之間獨處,本就會受荷爾蒙影響。
彌臨幾乎都要控製不住自已的本能,想要傾身吻下。
到最後一刻,還是被理智阻止住了。
萬萬沒想到。
當唇停在紀姝漾唇上兩指寬的高度,他還在努力掙紮時,紀姝漾已經雙手撐在椅麵上,抬起上半身吻了上去。
溫熱與微涼觸碰在一起,帶來過電一般的刺激,碰撞出特彆的火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