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臨也沒有撒謊,與“靈”歡愛,能夠從其中得到自然的力量,身體也被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調養。
不知道多少日後,紀姝漾身體完全恢複成她這個年紀最好的狀態。
再迷戀歡愛,也終有休息的時候。
紀姝漾也終於有空隙,想到自已已經不知在霧裡村待了多久。
她也開始,想念外麵的世界。
從前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每一次彌臨都會率先察覺到這一點,不等紀姝漾想到外界的事情,就轉移走她的注意力。
時間久了之後,溫和的躲避話題再沒有效果。
儘管彌臨對她很好很好,她需要的東西,除了離開迷霧山林之後,其餘的,都被統統滿足。
但,偏偏,橫亙在他們之間最最重要的,就是離開的問題。
這是怎麼避也避不開的。
當然,在這之前,他們之間還有過彆的問題,也爆發過一次激烈的爭吵。
那是還早的時候。
彌臨每一次接近紀姝漾,都要被拒絕多次,用各種手段討好她的身體,讓她理智迷糊才能成功。
他不理解紀姝漾對自已的躲避是因為什麼。
明明,身份未暴露時,她對兩人之間的親近都是樂意甚至主動的;
就是第一次的時候,紀姝漾的拒絕也是因著羞恥的心理與一些對未知的害怕,並沒有那麼明顯的躲避。
但知道他就是村民供奉著的神後,她的態度開始變化。
那是一種隱晦的、卻發自內心的不願接近。
從前還有心意相通的時候,現在回到原點、甚至還要倒退的關係,彌臨總覺得失落。
他不甘心,趁著意亂情迷的時候,輕輕咬著她的耳垂,喑啞著嗓音問:
“姝漾,你為什麼對我態度變了?”
紀姝漾指甲攀過彌臨的背脊,沉浸在**中,一雙眸子迷蒙了許久,才慢吞吞地說:
“因為你是邪神。”
神,可以接觸;
邪神,不可以。
彌臨起初沒聽出裡麵暗含的意思,以為她在強調人與神之間的差彆,不願意接受,似委屈似憤怒表達過自已的不開心。
後麵,才理解,原來,紀姝漾還在誤解他的所作所為。
她不願意親近彌臨,是因為,在她的眼裡,能接受村民那樣形式的供奉,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村民做了錯事,自然應該得到懲罰。
他們對外來人分屍剝皮放血,又以這樣殘忍的方式死去,也是罪有應得,紀姝漾不會同情。
可當下手去做分屍剝皮放血的人是自已身邊的人,她便會自心底不寒而栗。
也許彌臨現在喜歡她,對她要多好有多好。
卻保不準,日後,他開始擁有作為神的高傲,也許就會對之前的低聲下氣覺得嫌惡丟臉。
那麼,那個時候,他又會用怎樣的方式對待讓他低聲下氣的自已呢。
彌臨這才發現,在紀姝漾的眼裡,自已竟然是這樣的形象。
他哭笑不得,找了個機會,強硬地讓紀姝漾與自已和平地坐在一起,將自已與霧裡村的瓜葛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