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悅放下書,朝著陸凜看去。
此刻,他的狀態看著確實有些不對。
麵色紅得像是能煮熟雞蛋,雙手緊緊地抓握在椅子的扶手上,青筋暴起,像是在忍耐難以忍受的折磨。
一般來說,憑著他這句話,再加上身上展現的狀態,熱潮期的狀態是很好判斷的。
但蕭悅腦子裡這方麵的經驗少了些,陸凜又還有些理智,不像其他Alha熱潮期如發狂野獸一般。
她腦子一時走岔了路,還以為他是為了放自已離開編造的理由。
雖然看著確實不舒服,但萬一是假扮的呢。
蕭悅短暫思考了幾秒,還是沒有給他解開繩子,而是往門口走去。
她一邊走,還一邊說道:
“我不會放開你的。要是真的不舒服的話,我現在去
‘沒用了。’
她轉身的下一秒,陸凜頭往後仰去,無聲吐出三個字。
他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胸膛劇烈起伏,身體緊繃,呼吸聲一秒比一秒急促。
小部分頭發被汗浸濕,貼在麵頰和前額上,讓人看起來狼狽中多了幾分狂野。
他的臉是紅的,脖子是紅的,耳朵也是紅的。
連喉結處都染上了淡淡的粉,不住地上下滾動,模仿著吞咽的動作,對什麼東西覬覦的心遮掩不住。
額上,細小的汗粒彙聚成黃豆大小的汗珠,啪嗒一聲,滴落在地上,聲音在陸凜的心中引起劇烈震蕩。
理智徹底崩塌。
“嗯——”
蕭悅快走到門口時,忽然聽到了一聲悶哼,其中含著些痛吟的意味。
她有些驚訝,轉頭朝陸凜看去。
“怎麼了?”
陸少帥可是在戰場上吃槍子都麵不改色的人,現在都呼痛了,難道情況真的很嚴重?
“繩子綁得太緊,好像勒住了傷口。”
陸凜低著頭,緩慢地回道,似乎真的疼得受不了了。
蕭悅眉頭鎖住,一邊往回走,一遍思考。
自已當時綁人的時候,好像確實有一根繩子纏繞過腰腹部。
當時有避過他受傷的位置嗎?
好像有的。
真的有嗎?
那為什麼陸凜看起來那麼痛苦呢。
難道沒有?
她開始懷疑自已。
蕭悅半信半疑,看他非常難受的樣子,還是決定給他將繩子鬆開一點點。
她站在半米以外的位置,半蹲著給他解開身上的繩索。
才解開小半部分,頭頂上方忽然傳來聲音。
“阿悅,靠近一些,要不然鬆不開。”
他的聲音沙啞粗糲,像是乾渴到了極點。
蕭悅不由抬頭看去,一眼就對上了陸凜灼灼的目光。
那樣熱烈的眼神,像是想要將她吞吃入腹。
與此同時,她還嗅到了一股濃烈厚重的烈酒味。
這種感覺,讓她聯想到什麼。
蕭悅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覺,立刻就要後退離開。
“晚了呢。”
囈語般的聲音擦過耳尖,一道高大的身影將她覆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