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的邀請啊?
許樂然歪著頭猶豫了會兒,在謝修慍心都快蹦到嗓子眼時,笑了。
“好!”
她立刻就準備下樓,轉身之後,不知是什麼原因,她忽然又回頭看了謝修慍一眼。
他本來正在往亭子的方向走,在許樂然投來目光的時候,若有所覺,抬頭回望過去,撞進許樂然的眼裡。
一秒,兩秒,三秒……
過了許久,他們默契地一笑,才收回目光,各自繼續之前的事情。
‘今天的這個早晨,真的很好啊!’
許樂然與謝修慍同時想到。
下樓與擺早餐的同時,他們又忍不住想道:
以後的每一個早晨,應該也和今天一樣美好吧。
不止早晨,消除了幼年時的陰影,以後的每一個中午、夜晚、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應當都是美好的。
有她/他,真好。
謝修慍的心中一片安寧,像是漂泊了許久的小船停靠在了岸邊。
(新故事)
第651章魔皇的小白花新娘vs天生劍骨禁欲修士(1)
暗色的天空下,屹立著一座奇特的宮殿。
它不似凡間宮殿那般金碧輝煌,周身都用黑色的獨特漆料塗抹均勻,隻有上麵雕刻的蛇紋身體用金粉點綴,眼睛處則是詭異的紅。
層層疊疊的不同濃淡的紅在眼睛上麵一層層遮蓋塗抹,就像是無數人的鮮血不同時段地濺在上麵。
鮮血是粘不牢固的,會被雨水擊打褪色,所以舊的紅褪了色,就用新鮮的、豔麗的紅補上,形成了這般詭異色彩的紅。
這樣的宮殿,光看外麵就有些過分的詭異,讓人不敢想裡麵是怎樣嚇人的場景。
他們不敢想,所以也不知道,往日裡用幽綠色魔火點亮的燭燈,從好幾日前,就全換成了明亮的橘紅色的火焰。
一盞盞小燈密集地排列著,將詭異的宮殿照得分外明亮,消減了會讓人害怕的恐懼感。
而此刻,不知道是自己帶來這一切變化的主人,眸中醞釀著怒火,望著眼前的男人,不可置信的質問聲中帶了一絲哭音。
“繆離,你沒有失憶,為什麼在凡間時要隱瞞身份騙我?”
“是覺得我這樣很有意思嗎,堂堂的魔尊大人,就喜歡逗我這樣的凡間小女子玩?”
站在女人麵前的一個紅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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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官生得分外妖異,麵目蒼白,嘴唇卻是格外的鮮豔紅潤,一雙金眸在燭光中顯出幾分刺眼的光,透出幾分桀驁。
男子身上有幾分玩世不恭以及不將眼前萬物放在眼裡的高傲,不是刻意展露,而是身上與生俱來的特質。
但在聽到眼前女子的質問後,他臉上閃過幾分慌亂,手足無措地走上前,將女人擁入懷裡,急急解釋道:
“小魚,我不是故意想隱瞞你的,我隻是……隻是害怕身份暴露,那時候你就會將我趕走。”
繆離腦中回想過許多與殷琇語相識相處的畫麵。
他是魔界魔尊,殷琇語是凡間一個小村莊裡普普通通、無父無母的孤女,本來,他們不應該有聯係的。
繆離最開始掌握魔界並不順利,但都被他用雷霆手段鎮壓了下來。
隻是,一時的臣服並不代表永遠的平靜,總會有些摸不清現實的魔將仗著自己年紀大經驗多,就想要謀權篡位。
繆離當做看耍猴戲一般看著他們忙得熱鬨,在他們想要發起行動時,還配合了一把,假裝受了重傷避到凡間去。
實際上,則是給那些造不成傷害的小螞蟻們一點空間,等他們自以為發展得很厲害時,再回來將他們所有的努力輕而易舉地摧毀。
看著他們絕望的表情,那多有趣啊。
繆離最喜歡憤怒、絕望等等負麵情緒的產生時的畫麵。
喜歡看他們跪地求饒或是破口大罵的樣子,那算是他無聊生活中的一個樂子。
為此,自殘自傷讓戲更真也是他能辦得出來的事情。
繆離並不擔心出什麼意外,以他的實力,受更嚴重的傷,也並不會影響自己腦海中會發生的事情。
隻是意料之外的,他的計劃中,出現了一個變數。
那個變數,就是眼前的女人,殷琇語。
她在河邊洗衣時遇到了真的受了重傷的繆離,救了他。
繆離隱瞞身份在那裡生活了一段時間,輕而易舉的,與如純白色山茶花一般的殷琇語生出了感情。
兩情相悅的情況下,婚事也自然而然提上了進程。
對於殷琇語來說,她就是個孤女,無父無母,婚禮儀式並不多重要。
能與心愛的人走在一起,兩件紅衣裳,也是她心中最好看的喜服。
但繆離心高氣傲,怎麼會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受這樣的委屈。
他立刻抽出分身,回到魔宮處理了叛徒,這一次他沒有功夫欣賞他們的慘狀,一心以效率為主。
處理好後,又囑咐人將宮殿收拾好,準備將殷琇語接到宮殿中後詢問她喜歡的喜房,再鄭重地裝飾好。
繆離操持這些事的時候,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沒有提前坦白自己的身份。
因而,在殷琇語被帶到宮殿,摘掉以驚喜名頭遮擋在眼前上方的布條,發現未婚夫身份的不對勁後,便爆發了這場爭吵。
“小魚。”
繆離從背後抱緊殷琇語,嘴唇湊到她的耳邊,語氣認真:
“我知道隱瞞自己的身份是我不對,你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好不好?”
“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不應該因為一件兩件事就這麼被磨滅掉。”
殷琇語也順著他的話回憶了從前。
坦白來說,那段時間裡她過得很開心,對繆離也是真心實意地喜歡,他對自己的好殷琇語也從未忽略。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
繆離是魔族啊,還是魔尊,外人眼裡幾乎與人類是死敵的存在,他們的感情,在這一刻悄然變得沉重。
殷琇語沒有父母,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割舍下已經被當做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家人的繆離,也太難太難。
繆離看出她臉上的鬆動,環住她的手加重了些力氣。
“小魚,我在宮殿外麵留了一片地,已經種上了你最喜歡的山茶花,過一個月,山茶花開放,一大片一大片的,多漂亮啊。”
“我再在裡麵紮一個秋千,山茶花開放的時候,你坐在上麵玩,我站在後麵推,好不好?”
“還有後麵之前養錦鯉的池塘,被我換了水,種上荷花蓮藕,再放一些肉質好的魚種。”
“夏吃蓮蓬冬吃藕,平日裡還可以隨時撈上條活蹦亂跳的魚,做你喜歡的烤魚或者燉魚湯……”
繆離沒有再為自己解釋,而是像是還在小村莊裡一樣,重複著幻想未來,與決定成婚前他們抱在一起,在月光下說的真心話一模一樣。
他聲音壓得很低,華麗慵懶的聲線像是浸在水中,柔柔的漾著,帶著人也一並陷入他描述的畫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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