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霜站起,因著失神,腳步微微有些踉蹌,往門口走去。
家中門鈴是可視門鈴,她看了看屏幕,外麵的人好像注意到了屋裡的動靜,朝著攝像頭的方向抬起臉。
不是許鳴睿。
是,祁旭!
她愣了愣,一時沒有想清楚他怎麼會在這兒。
“小霜姐,是我。”
祁旭似乎意識到沈輕霜與自己就隔著一扇門,並沒有再敲門鈴,聲音放得極輕極柔和。
沈輕霜咬了咬唇角,停頓了下,不知道在腦子裡想什麼東西,好幾秒後,才將大門打開。
“你有什麼事嗎?”
祁旭是回來拿一些東西的,準備離開的時候,注意到隔壁的彆墅,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亮起了燈光。
今天是大年三十團圓夜,她怎麼會這個時候一個人在家呢。
來不及多想,他給父母發了條晚歸的消息,就過來敲門了。
他按了很多次的門鈴,一直沒有聽到屋裡的動靜。
可越是這樣,他也就越擔心沈輕霜的情況。
他想,就算是等會開門被她罵或者斥責一聲“大半夜擾人休息”,隻要看到她安然無恙,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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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的是,房門打開後,他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
沈輕霜洗過澡後穿的是冬天的長袖棉質睡衣,雖然沒有搭一些更厚的外套,家中開了空調,倒也應該不會冷。
但她洗過頭後隻用夾子隨意將頭發夾起後就沒有管,沒有拿毛巾擦擦水,也沒有用吹風機吹乾。
上麵殘留的水珠一點一點地往下流淌,劃過臉頰,順著衣裳與脖頸處的空隙,直接冰在了身體上。
沈輕霜一直在出神,精神上並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寒冷。
可泛紫的唇色,蒼白的臉頰,還有情不自禁輕顫的身體,都在表示著她的寒冷。
祁旭瞬間編的這個時候敲門的無數借口都消失在腦海。
他第一次在沈輕霜麵前那麼強勢,將她推進了房間裡,免得站在門口被外麵的寒氣刮到。
自己也跟著進了屋裡,然後就迅速將房門關上。
沈輕霜好像是腦子有些短路,眼睛清楚地看著他的所有動作,卻像是無法在大腦裡構成連續場景,也難以對他的行為做出反應。
祁旭關上門,看到她有些遲鈍呆愣的眼神,心中泛起澀澀的疼痛。
他牽著她的手,有些冰涼,不由另外一隻手也搭了上來,揉揉搓搓,用自己的體溫將她的手心捂熱,才牽著她坐回了沙發上。
“小霜姐,你家的毛巾和吹風機在哪裡?”
毛巾?吹風機?
沈輕霜大腦緩慢地處理這些信息,目光遲疑地看向了浴室的方向。
祁旭立刻站起身,準備走時,看到她不由跟隨著自己的目光,眼中流淌出幾分憐惜之色。
他輕聲道:“我很快就回來,你在這兒等我。”
然後便腳步加快,朝著浴室走去。
祁旭很快就拿到了乾淨的毛巾和吹風機,還有一把沈輕霜平時會用到的梳子。
他回來之後,單膝半跪在沙發上,用毛巾將不斷往下滴水的水珠擦得半乾。
等水珠不會再往下落的時候,再用梳子將她有些淩亂的頭發梳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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