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霜實在看不得他臉上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崩地陷的大事一樣的神情,隨口解釋了下,話語輕鬆,想要緩解他緊繃的情緒。
“不吃了。”
祁旭沉默片刻,吐出這三個字來。
見沈輕霜望過來,他的表情嚴肅,站起來,將她推著坐在自己剛剛坐過的位置上。
“我先給你的傷口消毒上藥,等會我們去一趟醫院打消炎針。”
彆的地方都還好說,在實驗室受傷,那裡空氣中都可能彌漫著病菌的汙染,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糊弄過去。
沈輕霜並不喜歡打針,還想辯解兩句,見祁旭十分強勢的動作,後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隻好像是之前等待自己歸來的祁旭一樣,乖乖地坐在椅子上,還要給他指自己放醫療箱的位置。
祁旭動作十分強勢,等打開藥瓶,用棉簽蘸好藥劑要塗上去時,神情卻是擔憂與溫柔,聲音壓得低低的,像是麵對的是才幾歲的小孩。
“等會消毒有點疼,我儘量輕一點。”
他見沈輕霜點頭,才低頭繼續。
冰涼的藥液觸碰到肌膚,讓沈輕霜下意識就想躲開。
祁旭話說得溫柔歸溫柔,在上藥時卻是分毫不讓。
他手緊緊捏著她的手腕,強勢地讓她攤開掌心。
見她有些委屈疼痛,俯下身,才會對著那道傷口輕輕柔柔地吹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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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風蹭過傷口處,帶來一陣觸碰不到的癢意。
沈輕霜手指下意識地蜷縮,又知道這個變化的動作會被祁旭看到,強行靠著大腦克製了下來。
她沒有再說話,祁旭也安靜細致地給她上藥。
這裡是獨立的辦公室,專屬於她一個人的地方。
兩人安靜後,房間裡一時除了兩人的呼吸,再聽不見另外的聲音。
但這樣的沉默,對於兩人來說,一點也不尷尬。
甚至,還隱約透露出要一個真正的家的溫馨與暖意。
上完藥,祁旭又陪著她去校醫院。
她做的實驗裡有幾種病菌,需要打相應的阻隔劑,就需要吊水。
吊水最短就是一兩個小時的事情,那個時候,早就過了吃飯的時間。
沈輕霜半躺在校醫院的床上,唇緊緊抿著,並不是很舒服。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祁旭看著她打好針,交代了兩句,先轉身離開了。
沈輕霜用手指按了按針頭穿進手背的部位的邊緣,那裡冰涼涼的,不是很舒服。
她又是忘了吃午飯的,身體本也難受,又因為不喜歡打針,這時候更加煩躁起來。
剛才祁旭還在的時候,她怕對方太擔心,一直沒有敢暴露出來。
現在人走了,她鬆了口氣,難受地閉著眼睛,再沒有遮掩自己不舒服的表情。
差不多十幾分鐘之後,外麵傳來腳步聲。
沈輕霜遮掩掉不適的情緒,眸子微低。
“霜霜,我給你準備了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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