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瀲澄看她表情有些不服氣,怕她以後再糾纏,起身,站在了許苑的身旁,道:
“今日我在高樓繡球招親,已經有了未來妻主的人選。抱歉,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好聲好氣地解釋,似乎是對她遲到的求娶表示遺憾,態度卻依然是與語氣截然相反的堅定。
“啊?”
許苑原本在旁觀他們的感情糾葛,結果好像就是一眨眼,自己不知道怎麼就卷進了其中。
她呆愣地眨眨眼,好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是什麼,連忙反應過來,擺擺手,就要重申自己的態度。
“不是,我不……”想要這樁婚事的。
她想這麼說來著,話才說了一半,人就被湯瀲澄一把抓著帶走了。
站在正廳的人都隻聽到他留下的一句,“我有些事情想要與未來妻主說,勞煩大家等一會兒。”
湯瀲澄將許苑帶到了正廳後的內室。
這兒是一個比較正式的會客場所,隱蔽性比較好,將門窗關上,外麵的人就聽不到裡麵的對話了。
他們進來之後,湯瀲澄就把門給關上了。
許苑站在裡麵,甩了甩手,眼中還有些震驚。
她沒有想到,一個男子竟然還能有這麼大的力氣,身體也忍不住往門口的位置靠了靠,心中有些忐忑。
她不知道湯瀲澄想要跟她談什麼,想起進來之前說的未來妻主,有些苦惱。
許苑暫時是真的沒有成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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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去世之前,念念不忘的就是她成材沒有。
為了母親的遺願,她一直想的就是先立業後成家。
湯瀲澄看著她臉上的不情願,心裡被氣得有些想笑。
在永州城,不談論喜歡與否,還沒有哪位女子不想娶他的。
就是不喜歡他,看著他身後那偌大的家產,也沒有不動心的。
她倒是個稀奇的。
但,也有可能,是偽裝的。
湯瀲澄現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不管是真的不想與他成婚,還是偽裝的欲迎還拒,他都要讓她答應這門婚事。
思索著,湯瀲澄看了過來,目光變得友善許多,先主動開口:
“敢問女郎姓名?”
“許苑。”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許苑便直接回答了。
“許女郎。”
湯瀲澄迅速就換了稱呼,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接道:
“這門婚事,我希望你答應。”
許苑臉上立刻露出為難的神色。
湯瀲澄這次沒有急著說話,他在桌子旁找了個凳子坐下,打量起許苑來。
她五官端正,模樣秀麗,較之尋常的女子,多了幾分溫和儒雅的氣質。
算不得模樣最最好的女子,也不是傾國傾城,但身上獨有的書卷氣,就讓人視線忍不住停留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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