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麵冰涼,雖然被子裡有暖意,也還能感覺到這一分涼意。
可,對於湯瀲澄來說,再冷,還能有他的心冷嗎?
湯瀲澄也是被狠狠氣到了,被許苑卷著滾過來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掙紮反抗。
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他笑了,氣笑了。
她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溫香軟玉不愛,主動親近看不懂,當真是個笨重迂腐的木頭。
叫她書呆子,真是半分不差的。
湯瀲澄原本還有彆的事情想要做的,被許苑這麼“滾”了一圈,氣得全身都沒了力氣,腦子空空,哪裡想得到彆的事情。
更何況,將自己推過來之後,那個讓自己生氣的罪魁禍首,就這麼裹著被子睡著了。
觀眾都沒了,自己那些戲又演給誰看呢,還不隻能這麼憋著一肚子氣去睡覺。
第二日睡醒,湯瀲澄從床上起來,憤憤砸了一下床。
行,木訥是吧,他還就杠上了。
他不直接表達心意,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但以後舉動更親近暗示再明顯一些,就不信她能什麼都感覺不到,還能將那些都當做家人之間的關心。
事實證明,她還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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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樁例子都證明了這一點。
臨近年節,書院放假,院長也要與夫郎兒子回老家過新年。
以後很長一段的時間,許苑都是待在湯府自行學習,遇到了什麼疑難困惑,也沒有師長替她解答。
為了抓緊最後一點時間,許苑常常下了學也仍留在書院,向院長請教問題。
等到院長要回去入睡,她才踏著夜色回到湯府。
每日夜裡這個時候,湯瀲澄就會提著一盞燈,站在門口等待她的歸來。
就像是平常百姓的家中,夫郎等待晚歸的妻主一般。
有時候,還會在白日裡不忙的時候,特意讓廚房做些養身體的羹湯,親自送到書院裡去。
當著一些同來送餐的學子夫郎及那些學子麵前,將羹湯送過去,又學著其他學子夫郎對她們的體貼,細心地囑咐。
這裡麵有他真心誠意的關心,也有一點當著旁人彰顯自己存在感的意思。
書院那麼多學子都知曉了湯瀲澄的存在,也會在她麵前稍稍提點調侃一些。
就是說些“夫郎真賢惠”或是“與夫郎感情真好”的話,應當也能提示她些什麼東西吧。
後來書院放了假,到了新年。
湯瀲澄與許苑都算是沒有家人的人。
許苑的姐姐姐夫也不是沒有來找過許苑,但他們來,是聽說了許苑考中了舉人,想要來沾沾光。
結果到了城裡,才知道許苑做了湯家的贅妻。
贅妻的身份,就代表她幾乎成了湯家的人,那些名聲成就,也是屬於那一邊的。
本來這也不妨事,她入贅的人家可是城中有名的富家,隻要說不定,他們還能從中得到更多東西。
湯瀲澄看出了他們兩人眼中的貪婪,不想許苑受困,與她商量了下,便故意設了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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