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喬楹舒有些不相信能好得這麼快,眼神不住地在他身上打量。
好像,情況確實好了很多。
汗沒了,嘴唇也沒那麼白了,表情一放輕鬆,竟然感覺和平時的正常模樣沒什麼區彆。
她記得上一次看到他好像沒有這麼快的啊,難道是長大了一些,恢複能力也變強了。
喬楹舒想不清楚,但確定他情況好了很多,還是依著他的想法先回教室。
不過在回去的路上,她還是會隔一會兒就轉過來看他,生怕有什麼後遺症。
紀疏景走在她身旁,清晰地感受到這一切,唇角翹起一小點的弧度。
他已經在儘力掩藏那抹歡喜的心情,可情緒太熱烈,是無法做得天衣無縫的。
至於喬楹舒擔心的那些後遺症,並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
事實上,也不會再發生在他的身上了。
紀疏景之前確實是對密閉的黑暗有種天然的恐懼與害怕的。
從前在家中的環境完全能由他把控,床邊有小夜燈,才會在去鬼屋玩時第一次發現這個情況。
這種害怕也不會太影響他的生活,他並不會遇到那種非逼著自己去接觸那種密閉黑暗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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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沒有被放在心上。
可後麵,他發現了這個事情的不便之處。
喬楹舒常常會約著朋友一起出去玩,遊樂園也是過一陣子就會重新體驗的場所。
玩彆的設備的時候,他都在她的身旁,形影不離。
但到了鬼屋,都不等他開口,喬楹舒就主動體貼地讓他留在外麵,不用跟著大家一起進去。
每一次看著她跟彆人歡聲笑語地進去,自己卻隻能站在外麵,數著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
紀疏景覺得自己像是一棵秋天的落葉樹,一陣風吹,葉子就撲簌簌地落下,唯餘幾分悲涼。
他早就對自己說過要站在她的身旁。
這個“站”的期限,是永遠,而不是受到其他因素會偶爾暫停一段時光的永遠。
那才不算永遠。
沒有猶豫,紀疏景就下定決心。
即便害怕是身體的本能,他也要去儘力克服。
他自己偷偷來過幾次鬼屋,獨自闖關。
麵對陰涼漆黑的環境,一次又一次,心中念著喬楹舒,從害怕,終於走到了麵無表情,心如止水。
剛才喬楹舒看到的不適表現,都不過是他的偽裝。
汗,在她來之前劇烈運動產生的。
煞白的唇,是抹了一點牆麵的白粉,現在紀疏景還能感覺到一點唇角苦澀的味道。
其他的痛苦表情和身體因“疼痛”下意識的顫抖,都是表演出來的。
他是用了苦肉計。
但有用,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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