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課了,你先坐回去吧。等會兒老師來了,看你還不轉過去看書做題,會批評你的。”
他說的好似是關心的話,楊惜容卻忽然覺得他的存在有一些討厭。
意識到自己有這個念頭時,楊惜容瞳孔縮了下,愣愣地回到座位上。
當老師進來開始講課後,她還走了會兒的神。
她感覺,自己最近有些奇怪了。
楊惜容在心裡很明確,她暗戀著紀疏景,喜歡他,可很多時候,都忍不住更加靠近喬楹舒一些。
甚至,在紀疏景打斷或者與喬楹舒親近時,她心裡還會隱隱對他升起一些不滿。
認真辨彆之後,楊惜容猛然發現一個重要的事情:
自己說過無數次喜歡紀疏景,好像卻從來沒有想過去靠近他。
或者更準確一點,是她敏銳地感知到了,除了喬楹舒,沒有人能輕而易舉地靠近他。
也許在很多人麵前,紀疏景是溫柔謙遜的,老師也覺得他是個樂於助人、品行優良的學生。
但楊惜容經曆的人情世故多一些,心思也更加敏銳,能朦朧地察覺到,他那層完美的形象不過是一層假麵。
紀疏景並沒有群居動物特性一樣的喜歡靠近熱鬨,大多數時候,更願意獨自待著,有種過度淡然的冷漠感。
這麼多年過去,紀疏景其實還是與小時候沒有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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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改變,不過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偽裝罷了。
就是隱約看到了他偽裝下的真麵目,楊惜容才從未想過去告白親近他。
因為她知道,怎麼靠近都是不會有結果的。
也沒有人說,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得到他的吧。
楊惜容想通這一點,心裡驟然放鬆許多,一直壓在心上的秤砣落了地。
她決定遵循自己的真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給自己行為受限,順心而為。
楊惜容是個很需要彆人肯定的人,又因為性格內斂敏感,很擅長照顧人;
而喬楹舒最不缺的就是對旁人赤誠熱烈的認可與肯定,她又因注意力常常被各種事情分散而難以關注到自己。
兩人完完全全地互補,都能夠在對方有所缺失的地方給予彌補。
在楊惜容拋開那層心中的束縛之後,兩人關係就開始一日千裡地親密起來。
從好朋友,已經開始往閨蜜的方向發展了。
她們幾乎形影不離,喬楹舒去哪兒她就跟到哪兒,這對紀疏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喬楹舒身邊的那個位置,從前一直都是他的,十幾年裡沒有變過。
楊惜容出現不過幾個月,那個位置就被奪走丟失。
紀疏景開始看楊惜容不順眼了。
那種不順眼,在她的身上,還隱隱透露出一股熟悉來。
紀疏景遇到什麼難題並不會逃避,尤其他最擅長的便是思考。
給自己十分鐘的獨處時光,他將問題想清楚了。
他看楊惜容不順眼,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她跟自己有些像。
某一些方麵上,她很像是變了性彆的自己。
想通這一點,那份不順眼又加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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