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楹舒手足無措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以掩飾尷尬,還是沒有將手遞過去應下他的要求。
她想著,今天是他醉了,行為舉止才這麼奇怪,等回家明天睡醒,一切就能恢複如初了。
於是,她便想要暫時將他糊弄過去。
“現在在車上,不方便,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但紀疏景要是那麼好說服,就不會有之前的那些難題了。
她不答應,紀疏景表麵上什麼也沒說。
可就這麼轉過來,默默地看著她,眼眶慢慢變紅,一雙明亮的眼睛都逐漸盈上淚珠。
委屈巴巴,可憐極了,這模樣好似在記憶中還有些熟悉。
喬楹舒真的很久沒見過他這麼一副小哭包的模樣。
很模糊的記憶中,上一次看到這個樣子好像兩人都很小很小,還是抱著媽媽褲腿撒嬌的小不點。
一轉眼,小景哥都是一米八幾的人了。
他站起來,高大挺拔,像是一座小山,現在委屈地窩在座椅裡,怎麼看怎麼彆扭,也挺有趣。
但,等等,新奇感受先緩緩。
再不安撫好小景哥,他真的要哭出來了呀,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這可是在車上!
她跟紀疏景對話時是稍微壓低了一些聲音的,可車裡就這麼一點兒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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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師傅離他們就那麼一點距離,他們的對話不說全部能聽見,七八分還是沒問題的。
喬楹舒都注意到,司機師傅好幾次都偷偷通過車內的後視鏡過來偷看後麵的情況,眼神裡滿是八卦的好奇與興奮。
要是真等他在司機師傅麵前哭出來,那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喬楹舒在心裡深深歎了一口氣,一隻手捂著臉,另一隻手遞過去,壓低聲音:
“小景哥,手給你牽。我求求你,可彆真在車上哭出來了。”
後麵那句話是她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氣音,降得不能再降的音量,生怕那話被車內的第三個人聽到了。
喝醉了的紀疏景雖說有些不講道理,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就很好說話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將喬楹舒遞過來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裡,點了點頭,輕聲道:
“嗯。”
他滿足了,眼淚說收就收,還沒有落下來就又回到了眼睛裡。
低頭,看到緊緊握著的兩隻手,右臉邊露出來一個明顯的小窩,人也安靜多了。
喬楹舒將他這速度極快的變化看在眼裡,忍不住在心裡感歎道:
‘我真是為保全小景哥的麵子付出了太多啊。’
喬楹舒都懷疑紀疏景把自己的手當成什麼安撫神器了。
隻要握著那隻手,他就什麼情緒都沒有了,安安分分地坐著,像個乖寶寶一樣。
一直到司機師傅開到目的地,他都安安靜靜的。
“到位置了,裡麵我開不進去,就在這兒下車可以嗎?”
“可以的。”
喬楹舒看到熟悉的地方,將自己這邊的車門打開,先下了車。
紀疏景牽著她的手,就跟著從她那一邊下了車,並沒有一開始在車上的那樣鬨脾氣。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下車的時候,喬楹舒好像聽到了司機師傅的歎息聲。
那歎息中帶了點願望落空的可惜。
聯想到紀疏景安靜之後司機師傅某次真轉過來查看的目光,很難不讓喬楹舒聯想到他是想再看到什麼場景。
這次願望落空,可之前的,他肯定是全部看清楚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的期待。
好吧,最後,該丟的臉還是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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