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楹舒沒有拒絕,轉頭詢問紀疏景要不要一起玩。
但他並不是喜歡湊熱鬨的人。
更何況像這種圍著篝火跳舞的活動,還需要和彆人手拉著手,越過了他心中的親近界限,就拒絕了。
喬楹舒不可能強迫他去做不喜歡的事情,又聽老板催促得急,將手上還沒來得及吃完的一把小串塞到他的手中,跟著擠進了人群。
篝火旁圍著的人,有當地人,也有出來玩的旅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大家從世界的四麵八方來到這兒,曾經的人生沒有過交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忘記自己的身份,即使身邊是陌生的麵孔,也手拉著手轉著圈跳著舞。
喬楹舒的四肢在舞蹈方麵並不是很好用,但她性格開朗直爽,就算跳著彆扭偶爾被人笑,也大大方方的,還會主動去找當地人去學習。
若是有人要表演才藝做“學費”,她也一點都不推拒,拿著話筒就唱了首歡快的民謠歌曲。
她嗓音清亮,神情放鬆,笑容燦爛,篝火將夜空下依舊明亮的眸子照得更加透亮。
她在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一場與陌生人不期而遇的歡歌當中。
大家本來也沒有惡意,受她歌聲中的引導,將她圍在中心,熱情起舞歡歌。
紀疏景坐在外圍,看著在人群中仿佛在發著光的女孩,心裡湧著些熱熱的仰慕與欣賞。
但很快,這欣賞又轉變成了源源不斷的酸意。
一曲結束,喬楹舒本該融入人群中繼續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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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料到,沒等到她重新牽起身邊人的手,就有不少穿著當地特色服飾的年輕姑娘們一個個擠過來。
她們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花環取下,贈送給了喬楹舒。
她的頭頂、脖子,甚至雙手都被套了好幾個花環。
這個民族的姑娘特性就是爽朗熱情,從不掩飾自己的喜惡,對彆人贈送花環就是代表自己對對方的喜歡。
隻是從前,像這種篝火晚會相當於某種特彆的相親場合,贈送花環就代表了相中了某人。
現在贈送花環的意義當然不再局限於之前那固定的一種。
但也還是有俏皮的小姑娘,將花環掛在喬楹舒的脖子上之後,還湊過去在她臉上留了個唇印,開玩笑地說道:
“你收了我的花環,就要留在這兒做我的人了。”
喬楹舒也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配合地點頭。
紀疏景看到這一幕,將手裡握著沒吃都被夜風吹得有些涼的烤串塞進口中。
冰涼冷硬的口感滑入胃裡,也還是敵不過胸腔處源源不斷湧出來的酸意。
他忽而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
自己也是坐在離她有些距離的位置,看著她和彆人嬉笑玩鬨,自己隻能這麼看著。
那時,自己是想了法子讓她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的。
什麼法子呢?
紀疏景斂下眸中深色,忽而站起身來。
果然,一直分了一點注意力在他身上的人目光好奇地移了過來。
紀疏景唇畔漾出笑意,很快又收回,並沒有與她對視回應她的詢問。
他像是在這兒待累了一般,神情倦怠,轉身,往休息的住所方向走去。
招式不管老套新穎,隻要有用,不就行了。
他不想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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