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她才覺得不對。
那晚的事情,自己都以他酒後斷片決定將它掩埋在記憶深處的,怎麼口誤說出來了呢。
她還在想什麼補救措施的時候,麵前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舒舒。”
“我要的,從來不是朋友之間的什麼公平。彆人跟你親近,我會嫉妒,會難受,會想要取而代之。”
終於,曾經掩蓋的事情還是在這一刻揭開了。
紀疏景從前總想徐徐圖之,想要等到一切都準備好,等到確認舒舒對自己有同樣的感情,再來表達愛意。
可世界上怎麼可能萬事萬物都會等你準備。
沒有合適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的那些人,像楊惜容、之前的學妹、路途上她結交的好友。
她們所有的親近,都比自己理所當然得多。
他擔著朋友的身份,連吃醋嫉妒都隻能放在心裡。
還不如,直接將喜歡擺在明麵上,喜怒哀樂都能夠擺在她的眼前。
“舒舒,我不想再做膽小鬼了。”
紀疏景隻差最後一句話,就將那份不同的感情袒露在明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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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兩人其實也都心知肚明了。
喬楹舒與紀疏景出來旅遊的這些天,就從他的行為舉止中發現了些端倪。
她還並不習慣就改變兩人的相處模式,便強行忽略了那些事情。
即使到了現在,她也還想著能不能回到從前,表情複雜,生硬地轉移開話題。
“小景哥,你不怕黑了嗎?”
問出這句話,她也才後知後覺地覺察出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這樣密閉漆黑的環境,為什麼小景哥不僅沒有半點驚慌害怕,反而,好像比自己適應一些呢。
“舒舒。”
紀疏景多了解她呢,從她強裝作平常的語氣中,就聽出了她的意圖。
他輕笑著喚了她的名字,在喬楹舒不自在地抿著嘴唇低頭的時候,沒有深究,解釋起自己對幽暗密室恐懼消失的原因。
“經曆過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在那麼多黑暗的環境裡,我還……鍛煉出了不錯的夜視視力。”
能夠讓紀疏景專門提出來的夜視視力,絕對不止他話裡說的“不錯”的程度。
喬楹舒表情一僵。
她敢肯定,自己聽到他那些話時的神情變化他肯定都是看在眼裡了的。
什麼臉紅、皺眉等等,那些不可能出現在普通討論事情中的神情,都被他看在眼裡。
但,也不好說啊。
他現在不是沒有提那些事情了嗎。
喬楹舒說服了自己,紀疏景卻忽然開口問道:
“舒舒,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一遍遍地逼著自己去經曆害怕的環境嗎?”
那句早該說給她聽的話,還是出現在了耳畔。
“因為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錯過你人生中任何一個時間。”
“因為,我喜歡你。”
喬楹舒眼睫顫了顫,各種情緒在腦海中跳躍,她呼吸都不自覺停滯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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