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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愈魔法還是起了些效果,赫爾菲蒂泛白的嘴唇多了些血色,渙散的瞳孔漸漸聚焦,也開始找回了一點理智。
但身上源源不斷的疼痛感還是占據了她的絕大部分注意力。
赫爾菲蒂緊緊抓著路西達斯的手,往自己的背後伸去。
“路西達斯,疼。”
少女僅僅穿了一條單薄的睡裙,手被拉著搭在睡裙上,阻擋效果相當有限。
路西達斯都能通過掌心傳遞來的觸覺,在腦中自動生成信息。
那是她的脊背,那是她的肩胛骨,堅硬的,上麵覆著一層薄薄的、溫軟的皮膚,是少女特有的。
路西達斯像是被灼燒的鐵球燙到,本能就要將手從她的抓握中掙紮出來。
赫爾菲蒂感受到他的動作,慌亂到了極點。
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從入夜後,身體就難受到了極點。
茫然與痛苦的滋味灼燒著她的心,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夠想起的人就是路西達斯。
拉著他的手,觸碰到他,就算還沒有解決問題,慌亂也會減少消退。
可現在,能夠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人要離開,赫爾菲蒂本就不清醒,更加不可能理智麵對這樣的情況。
她將路西達斯的手握得更緊,遵循著本能,抬起眸子,淚眼婆娑,輕咬著下唇,聲音含著無助的哭腔:
“路西達斯,我疼。背上好疼,你不要走。”
即便是逆著光,路西達斯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神情。
那雙眸子中含著淚,深紫的顏色愈發濃鬱,像是變成了一個看不見底的漩渦,對視得越久,就越不能將視線抽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哭了嗓子變得啞了些,聲線也好像脫離了少女的感覺,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媚意。
牙齒還咬著小部分的下唇,白與紅的強烈衝擊,含淚的眸子,無助的哭聲……
結合在一起,她像是天生就知道如何能最快引得人憐惜。
就是一瞬間,路西達斯有一種感覺——赫爾菲蒂變了。
究竟變了哪裡,他暫時無暇去想,將那一晃而過的感覺拋在腦後,擔心地順著她的手檢查她的背。
“是哪裡疼?怎樣的疼,赫爾,彆擔心……”
他心裡也亂得很,赫爾菲蒂從來就是揚著笑容的,嬉笑著,全然顧著自己的感受,從來不讓自己受委屈。
不喜歡她的布雷之前還帶著絕對的私人情緒評判她——沒心沒肺。
路西達斯何曾看過她這樣的無助。
他怎麼可能將自己的手,從將它當做救命稻草的赫爾菲蒂手中掙脫。
赫爾菲蒂感覺到掌心的手腕變得安靜,情緒稍稍平複了些,也將他的問詢聽進了腦中,握緊他的手牽引向疼痛的地方。
“骨頭,路西達斯,我的骨頭好像要裂開了。”
路西達斯順著碰到的地方就是她的肩胛骨,生長在脊柱兩邊,像是蝴蝶展翅欲飛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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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對翅膀下麵,好像多了些東西。
手指觸碰在上麵,能夠感覺到一些尖尖的未知名的東西,它生長在骨髓裡,抵著骨頭,想要生長出來。
不,是已經生長出來了。
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
白色的睡裙被“利刃”劃破,變成無數小塊的碎片,也將少女白皙光滑的背部顯露出來。
同時,刺進路西達斯雙眼的,還有一雙——暗紫色的翅膀。
它就那樣突兀地出現在眼前。
比蝴蝶的翅膀更大,往下彎折的尖銳翅骨,還有鋪在骨架之間暗紫色的薄膜。
在這樣的夜色中,增添了好幾分詭異又迷人的墮落色彩。
路西達斯瞳孔震了震,勉強還有幾分理智記得赫爾菲蒂還裸露著後背,手迅速拉扯住被子,壓在她的身上。
他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但在被子將她脖子以下的身體完全遮蓋之前,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另外的令人震驚的東西。
長長的一根,尖端好像還是……一個愛心狀的東西。
翅膀、尾巴,不久前才從書上看過的魅魔的特征一股腦全部鑽進了路西達斯的腦海中。
書上寫過,發育成熟的成年魅魔,就會表現出獨屬於魅魔的身體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