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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發濃鬱,深沉的墨色飄蕩在林中的每個空間,像是準備將進入的每個人都吞噬掉。
路西達斯在沒有光的森林中踱步,心神恍惚。
雪白的衣角蹭過林間帶著露珠的草木,給衣袍一點一點增加上重量。
而衣袍的主人,卻是感受不到分毫。
他在裡麵待了許久,直到鐘聲又敲了一遍,才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已經很晚了,告解室發生的事情也被他用時間完美掩埋在記憶深處,不會再輕易引起情緒上的波動。
是時候回去休息了。
等到明日太陽照常升起,明亮耀眼的光輝照耀在整個世界,一切都將恢複平常。
路西達斯身體狀態與神情又恢複從前的狀態,從森林中走出,回到教廷,走過那條有告解室房間的走廊,猛然驚覺:
告解室的鈴鐺,除了那次拉簾子時偶爾帶動發出過聲音,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算他強行塞到了赫爾菲蒂的掌心,她也沒有搖響過。
路西達斯本該直接離開,身體經過房間門口,腳不聽使喚地停在了原地。
他安靜地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施了個隱蔽魔法,隱去了自己的身影蹤跡,重新進到房間,也進入告解室。
隔著簾子,路西達斯判彆不出來半點對麵人的狀態。
一隻無形的手悄悄拉開了簾子一角,隻是一個手掌的縫隙,去探查另一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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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達斯雙眼筆直朝前,沒有一點偏移遊轉,視線一直鎖定在那厚重的簾子上,看起來是對簾子後的情況一點都不感興趣。
就好像,那隻隱形的手,有自己的意識,是它自己做了去探查情況的決定。
與路西達斯,無關。
擺在眼前的情況,好像也的確是這樣的。
但不過一秒、兩秒,甚至都沒有等到他眨眼,感知到光手探查情況的路西達斯動了。
他拉開了簾子,隱去了聲音,緩步走近赫爾菲蒂。
她還保持著被他按在椅子上的動作,頭卻歪向了一邊,眼皮耷拉下來,嘴唇淺淺勾著,愉悅而滿足。
基本與他離開前的姿勢沒有太大區彆。
根據這情景聯想一下都能大概猜到,在路西達斯因為她的舉動而心神不寧愁眉苦臉的時候,她卻是,人一走,就幸福地進入了睡眠。
吃飽喝足,睡覺不就是順其自然發生的事情嗎。
也許,她還有些暈“撐”,被吃撐的幸福感包圍,入睡就變得快了許多。
雖然,這個睡覺的環境不太令人滿意,堅硬的椅子,狹窄的空間,略涼的溫度,沒有枕頭,沒有被子,睡著算不上舒服。
困意上來,她又哪裡有精力考慮那麼多。
路西達斯看著睡得香甜的人,心裡一瞬間湧上無數與神父身份不符的話語,又因為教養與對她性格的習慣,沒有說出口。
自己想象的懺悔認罪沒有一件發生,他應該如對其他教徒一樣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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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離開,快轉身走啊!
可視線落在赫爾菲蒂上,看到她因為頭壓在僵硬的椅背上時間太久,脖子都變得僵硬不舒服,在睡夢中也不開心地皺了下眉時,還是留下了無聲的歎息。
許久之後,房間門被推開。
路西達斯邁著比往常略重一些的步伐,從裡麵走出來。
若是站在他身後,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他脖頸邊多出的一塊黑影,那是搭上去保持平衡的一小截手臂。
更明顯的,是從半抬的手臂中心看到的幾縷在黑暗中也泛著暗紫色光澤的發絲,還有垂在半空的、明顯屬於女人的纖細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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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請假,我每個月會休息一天的,今天的一千字就是請假條哦。
本來是可以按時更新的,然後一個一起寫小說的好朋友,心態出現了點問題,聽那個描述,我都想勸朋友去看看心理醫生了。但是怕我的話有什麼影響,最後是單獨開解了好久。
啊,碼文佬的精神好容易出現問題啊,我那個朋友還寫靈異小說,更容易陷進去了。真的,人還是身體最重要。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
明天如果能早點起床的話,我應該最少能更六千的,衝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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