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善緣說完,著急忙慌出了門。
楊允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
“好了,你一個女孩子,這些事不是你參合的。老老實實聽你爸的話。”
睡衣婦女瞪了眼楊允。
楊允沒好氣的噘著嘴,重新趴在沙發上玩手機。
楊善緣開車在路上,點燃一根煙。
儘管剛剛在家中,楊善緣說著具體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那不過是安慰老婆閨女的說辭罷了。
楊善緣非常清楚發生了什麼,在下午幾個小時內,整個川省江湖的各大勢力都被人掃平,此時各方人馬在綿州聚集。
要變天的不是綿州,而是整個川省江湖!
楊家的上一輩,也就是楊善緣的父輩,便是混江湖發家,而到楊善緣這裡的時候,就已經不怎麼參與江湖事。
隻是如果碰到什麼大事,楊善緣會以他父輩的名義出場。
在天人樓,楊善緣剛把車停好,就老遠碰見了熟人。
一個名叫張昌,是張濤的父親,開了一家鏢局。
還有一個,是尖刀盟的盟主,尖刀盟也算是綿州較為知名的江湖勢力了,跟張昌那鏢局的規模差不多,但平日裡做的全是各種臟事。
三人都看到了對方,不過僅僅互相點頭打了個招呼,隨後便朝天人樓大門走去。
這個綿州最大的銷金窟,今晚根本不對外營業。
當進門後,頓時就有人引路,將他們帶到一個寬敞明亮的廳堂。
廳堂內早已擺放好了桌椅。
一張圓桌前有兩個凳子,呈現圓形圍繞,一層一層由裡向外。
坐在最裡麵的,代表著最有勢力。
而楊善緣三人,都隻能坐在最外圍。
在普通人眼裡,不管是尖刀盟亦或者張昌的鏢局,那都是大勢力了。
但在真正的江湖勢力麵前,他們隻能算是不入流。
楊善緣進廳堂後環視一圈,整個廳堂此刻坐了一半的人,最裡麵那圈,隻坐了一個女人,二十**歲的年齡。
“他娘的,叫龍山出來!”
一道嗬斥生從廳堂門口響起。
隻見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留著短發,身穿白色太極服,一臉怒氣,進門後目光就鎖定坐在最裡麵的幸敏身上。
龍山,綿州龍門新負責人,隻是在上任當天就秘密死在了秦三伏手裡,不過對於彆人來說並不知曉這件事。
而綿州龍門現如今的做法,隻當是龍山主導的。
楊善緣看了眼這太極服男人,這是鋼刀門的門主,燕嶽廖!
鋼刀門在整個川省都算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勢力。
幸敏看了眼燕嶽廖,出聲道:“燕門主,人尚未到齊,先入座。”
“他娘的。”
燕嶽廖嘴裡罵罵咧咧,“今天老子必須找龍山問個明白!”
燕嶽廖才剛坐下,又有人神色不善的走了進來。
隻要是表現出很氣憤的,都是大勢力。
又過去了幾分鐘,原本隻坐了一半的大廳已經快坐滿了。
而最裡麵那圈,隻剩一個位置還空著。
坐在裡麵的人,紛紛大聲質問著幸敏,眉宇間怒氣消不下去。
“今天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這綿州龍門,依我看就沒必要存在了!”
“他娘的,連我們的場子也敢打主意!”
被如此多勢力的負責人施壓,幸敏也是心頭狂顫,但眼下的她不能表現出來分毫,倒了一杯茶水,以喝水的放肆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慌亂。
要知道,這些人裡麵,有幾個都是其餘城市的龍門舵主,按照職位來講,都是排在幸敏頭上的。
“洪飆到!”
一道聲音響起。
正義憤填膺的大佬們紛紛向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