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亭,一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內。
一個滿臉溝壑縱橫的老人全身都在顫抖。
原以為,他此生都不會再接到那個電話。但沒想到,在自己即將九十歲的這天,接到了電話!
他是馬驚雷,馬家老爺子,此刻老淚縱橫,但臉上卻是掛著笑容。
鹽亭馬家,乃是川省最早的首富。
在那個人均工資幾分錢的時代,是馬家的資產,就高達上億。
在那種時候可以擁有如此資產,並不是馬驚雷那一輩人單單靠努力就能做到的,必須要有人脈靠山。
當時甚至有傳言,說馬驚雷的人脈,在炎夏可謂通天,不過一直沒人證實。
後來到了九十年代,各行各業都人崛起,所謂的豪門大家族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相比之下,馬家的資產,早已經跟首富無緣。
可即便如此,馬家依舊在川省擁有著非凡地位。
原因隻有一個,關係!
以前人們對於馬家在帝都有靠山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
儘管沒有達到通天的程度,可也讓所有人望而生畏。
但五年前,馬家忽然宣布退隱,原因無人知曉。
四合院中,馬驚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拄著拐杖起身,走出了房門。
身前是一個院子,想當初這個花園可謂是蓬蓽生輝。
無事川省的大人物,差點沒有將門檻踏破。
可現在,院子裡麵雜草叢生,明顯是落敗了。
五年時間,足以改變太多。
馬驚雷手持拐杖,敲了敲門檻。
“砰砰砰。”
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個六十多歲的長衫老者快步跑了過來,“父親,怎麼了?”
馬驚雷看著對方,淡淡道:“咱家人都回來沒有?”
長衫老者回道:“父親,明日就是您九十壽辰,家裡人如何敢不回來。誰如果缺席,我立馬打斷他兩條腿,這會兒正在商量在哪兒給您老辦宴席呢。”
馬驚雷擺了擺手,“不用商量了,明天就在家裡吃。”
“家裡?”
長衫老者愣了愣,“父親,九十大壽應該大辦特辦啊,家裡吃飯的地方太小了,坐不下。”
“把會客廳打掃出來,然後讓人把這院子裡的雜草,清理乾淨!”馬驚雷說道。
長衫老者一臉狐疑,“父親,您的意思是?”
馬驚雷走到了院子的中間,“你去發布邀請函,從鹽亭,到綿州,再到省城,把咱家的朋友都給請過來,熱鬨一下。”
長衫老者聞言,整個人入遭電擊,愣在原地,許久後他強行壓下心頭的激動,“父親,您老人家是要……”
馬驚雷開口道:“我們馬家這五年來,也太安靜了,現在我已經快九十了,在我進棺材前,想要馬家熱鬨起來!”
“父親!當真?”長衫老者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去安排吧。”
馬驚雷揮了揮手,“時間不早了,再拖下去,我擔心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