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綿州一家名為歐米亞的酒吧內。
這是綿州年輕男女最鐘愛的夜場,儘管消費很高,男人們想要在這裡認識年輕漂亮的女人,女人則也想在這裡認識年少有錢的男人。
藍深坐在最中心的卡座上,對於西境藍家的繼承人來說,這種酒吧裡的消費完全就不被他當回事,價值九萬八一瓶的香檳整整開了二十瓶,讓藍深成為這夜店內最受矚目的一桌,不少美女湊到藍深身旁,想要認識這個帥氣多金的男人。
“藍少,好興致啊。”
一道笑聲響起。
藍深轉身看去,就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不知何時坐在自己對麵。
藍深微微皺起眉頭,“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自我介紹一下,孫介鳴。”
藍深和孫介鳴見過麵,但隻有那麼兩三次。
上次見麵還是藍深偷偷去三江山搞事的時候,當時藍深的注意力完全沒在到場人的身上,所以對孫介鳴的印象幾乎沒有。
不過印象不深歸不深,對於這位孫族二少的名頭,藍深還是有所耳聞的。
藍深把手從身旁一個美女的肩膀上拿了下來,端起一杯香檳放在嘴邊。
“孫族二少,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忽然找上門來是為了什麼,開門見山吧。”
“藍少,誤會了。”
孫介鳴嗬嗬一笑,“我也在這玩而已,碰巧遇見了,打個招呼。”
“碰巧遇見?真有這麼碰巧?”
藍深麵色中帶著幾分狐疑。
“孫介鳴,知道嘛,我藍深最不相信的話就是碰巧遇見,打個招呼,因為我從小到大的經曆當中,遇見了太多類似的事,有多少人處心積慮和我見上一麵,卻隻告訴我是巧合。”
“藍深,我叫你一聲藍少,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倘若說這裡是西境,那興許我孫介鳴遇到麻煩還真要請你藍深這個地頭蛇幫忙,可你搞清楚一點,這裡是西南!”
孫介鳴聞言,臉色一黑。
“在這要是有我孫介鳴解決不了的問題,你藍深也解決不了!瞧瞧你這模樣,真以為在酒吧左擁右抱就很瀟灑?一個連自己女人都看不好的廢物罷了,跟你打聲招呼,是給你背後藍家一個麵子,至於你,說實話,還沒被我孫介鳴當回事。”
藍深麵色一沉,放在嘴邊的酒杯被他狠狠仍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藍深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孫介鳴,如同要殺人一般。
在藍深這樣的目光下,孫介鳴全然不懼,冷冷一哼。
“藍深,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嚇唬我孫介鳴?不是我瞧不起你,一個連秦三伏都對付不了的貨色,你嚇唬我,你有這個實力嗎?”
藍深緊緊捏拳,心裡怒火中燒,首先是對孫介鳴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其次是因為孫介鳴的話,自己對付不了秦三伏,自己的未婚妻屢次跟秦三伏見麵!
這件事沒人提及還好,如今被孫介鳴當麵說出來,這種感覺就像在藍深的傷口上撒鹽一樣。
“算了,今天算是我孫介鳴多嘴,打攪藍少雅興,藍少玩的開心。”孫介鳴微微一笑,起身離開。
孫介鳴知道自己今天說的話已經足夠了,仇恨的種子原本就在藍深心底紮根,而自己先前那番話,是加速讓仇恨種子發芽,可以肯定,以藍深這種人的性格,一定會很快做出反應,自己隻需要等著看就好了,無論藍深做什麼,自己在後麵添油加醋就行。
坐在卡座上的藍深目光陰霾。
“小哥哥,心情不好啊,不好就喝酒,等喝儘興了,心情就好了。”
兩個年輕姑娘湊到藍深懷中,不停的蹭著藍深。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