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善緣那一臉的苦笑，頓時僵硬。
秦三伏仍舊滿是微笑，望著楊善緣。
楊善緣一臉疑惑，“秦先生，什麼龍頭令？”
“青會龍頭令啊。”
秦三伏挑了挑眉，“不在楊叔你這裡嗎？”
楊善緣大笑一聲，“哈哈，秦先生，我哪有那能耐啊，而且我父親的東西，是你跟楊允這丫頭去取的，裡麵有什麼，秦先生你最清楚。”
“嗯，我很清楚。”
秦三伏點頭，“取出了一份族譜，以及一個麻煩，楊叔，我們聊聊？”
楊善緣一副疑惑神色，“聊什麼？”
“聊聊你的想法啊。”
秦三伏調整了一下坐姿。
“楊叔你很清楚，一旦楊允去京州那邊取出你父親的東西會有什麼連鎖反應，可你還是默認讓楊允叫上我一起去，原本你的依仗是京州墨家，我不過是一層保險，誰曾想墨家那邊出事了，人也追到綿州來了。”
“額……青會龍頭令牽扯很大，楊叔你誰都不信，其中最不信任的，應該就是我吧，之前我聽一個人講過，我秦三伏在彆人眼裡，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楊叔你分明知道這些事會有怎樣的連鎖反應，你也知道自己沒能力保住青會龍頭令，又為什麼做出這個選擇呢？”
“地主會那邊給你的壓力，能比整個青會大嗎？”
楊善緣沒有說話。
秦三伏笑吟吟的看著前方。
車內頓時有些沉默。
等幾分鐘後，車輛一個轉彎，秦三伏突然開口：“楊叔，你也認為三江山那邊，有利可圖？”
“沒有。”
這次楊善緣直接給出回答，並未繼續沉默。
“確實，很早以前，我父親對三江山有想法，但當我父親失蹤後，楊家隻剩我時，我對三江山就沒有任何想法，我有自知之明，單單靠自己的勢力，沒辦法在三江山裡麵討到好處。”
秦三伏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上，“那你的目的呢？”
楊善緣搖搖頭，“沒時間了，我儘管躲在綿州，可實際上，我一直都在關注著青會的情況，在外麵，分支已經有了要脫離青會的意思，他們打著青會的名號，可卻不遵守青會的規矩，倘若繼續下去，整個青會，將徹底淪為一盤散沙。”
秦三伏搖搖頭，“楊叔，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理想。”
“不是理想，我能有什麼理想。”
楊善緣一臉苦笑，“這不過是我對父親的一個承諾，你想，一個當兒子的許下的承諾，怎麼也要努力去完成。”
秦三伏點點頭，“承諾這個東西，在有些人眼裡，一毛錢都不值，可在有些人眼裡，會看的比金錢更重要。”
楊善緣問道：“秦先生，那你呢？倘若……我是說倘若，你對一個人許下了承諾，即便他不在了，也看不到了，你還會履行嗎？”
“不在了啊……”
秦三伏眼中，出現了孫中庭的身影，秦三伏用力點頭，“我也會。”
楊善緣惆悵歎口氣，他也想履行承諾，但他沒有這個實力。
秦三伏問道：“你覺得你可以辦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