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秦三伏大笑一聲,沒有搭理張安奇,朝旁邊的白清開口,“你站那乾什麼,坐下吃。”
白清知道,秦三伏現在是在通過自己的方式和節奏來控製場上形勢,聽他說的去做就好。
白清乖乖坐下,拿起筷子,吃起飯來。
秦三伏也是拿著筷子,品嘗著桌上的美食。
其餘三人,都盯著秦三伏,沒說話。
秦三伏一邊吃一邊說道:“你們有選擇嗎?要麼告訴我,要麼我來告訴鎮南王。”
張安奇死死盯著秦三伏,“你這是在將我們往絕路上逼!”
“不不不。”
秦三伏搖搖頭,“我這是在救你,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對你們來說是好處,不是嗎?”
張安奇的目光轉移到白清身上。
白清仍舊吃著菜,沒去看張安奇。
秦三伏出聲:“你既然是從西南來的,白魔頭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
張安奇反問道:“有意義嗎?”
“眼下不是討論有沒有意義的時候。”
秦三伏轉著桌子,眼睛來回打量著菜品,同時說道,“而是你如何選擇的時候,要麼說出來,要麼我現在把這件事告訴鎮南王,當然,你們遠在圳州,還有可以跑的機會,但是可以跑多久就不一定了。”
張安奇知道,秦三伏說的,是對的。
張安奇的身體在哆嗦,他的情緒有些控製不住了,隱藏多年的秘密現在被拆穿。
而這個秘密,是足以威脅到他全家老小命的。
能看到,張安奇的麵色漸漸變的猙獰,他忽然大吼一聲,將身前的座椅踹翻。
張安奇的行為並未影響到秦三伏,秦三伏仍舊專心致誌吃著。
“臥槽,臥槽!”
張安奇連爆粗口!
這樣的張安奇,就連張繼看的都有些錯愕,在張繼的印象中,自己父親一直都是一個溫文爾雅人,以前在西南還稍微有點匪氣,可來了圳州後,每天就是打高爾夫,下圍棋,身上的匪氣也早就見不到了。
張安奇發泄著自己內心的情緒。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從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天起,我就從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我每天都在害怕!害怕有人查這件事!為什麼!”
秦三伏吃著飯,並未說話,張安奇所表現出來的,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情緒。
原本這件事跟張安奇沒有絲毫關係,僅僅因為他知道了,所以就得活在這種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