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死掉的消息,好似一陣暴雨,席卷了整個西南。
綿州北城的莊園內。
溫總手持毛筆,正在練習書法。
寸頭男走到溫總身旁耳語。
溫總寫字的動作一滯,笑了笑:“難怪那個秦三伏出來後,施程秉會如此著急,必須承認,這個秦三伏還真是敢想敢做啊。”
寸頭男眼中迸發寒芒,開口道:“溫總,咱們要不要……”
寸頭男說著,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溫總搖了搖頭:“沒必要,那秦三伏,不過就是小朋友,照你說的,顯然就是他朝我們耍小脾氣呢,嗬嗬,他倘若真有什麼本事,就不用耍這種小脾氣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用搭理他。”
寸頭男點頭,隨後又問道:“那溫總,施程秉死了,他的任務……”
“過幾天再說吧。”
溫總持筆蘸了些墨水,“明天我的任命就送到了,到時先離開,你再另外安排人,場麵鬨大一點也沒關係。”
“明白。”
寸頭男點了點頭退下了。
溫總手持毛筆,在麵前的宣紙上揮舞。
一個“炎”字被溫總筆走龍蛇寫了出來。
溫總在書法上明顯有著極高的造詣,這一個字寫的非常俊秀。
溫總望著眼前的字,點了點頭,隨後把手中的筆隨手一扔,丟到紙上,俊秀的字跡被黑墨覆蓋。
溫總伸了個懶腰,走向臥室。
綿州銘心醫院。
急救室內。
秦三伏換上了無菌消毒的衣服走了進來。
身穿同樣衣服的楊允陪同在秦三伏旁邊,給秦三伏講著現在的情況。
“送來的時候情況非常糟糕,肺部,肝,後胃全部遭受重傷,流血過多,其實這種內科手術的難度也不算很大,最主要的是,還要看自身情況,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嗯。”
秦三伏點頭。
楊允歎了口氣:“但是即便治好醒來,那條右腿也沒辦法了,小腿粉碎性骨折,他又是這個年齡,後麵肯定是要坡腳了。”
“能活下來就是萬幸了啊。”
秦三伏走上前去,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白魔頭。
白魔頭原本年歲就大了,可因為一直吃喝都不錯,再加上有習武的經曆,讓他平時看上去精氣十足。
可此時此刻,白魔頭身上那股年邁展現了出來,蒼老的臉上不見一丁點血色,身上一些地方還在溢血,不過很快又被止住,旁邊用來監測的儀器僅剩非常微弱的幅度證明白魔頭還沒死。
最觸目驚心的,是白魔頭的右小腿,已經完全變形,單單是看,都感覺到心頭一緊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