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琳的麵色在微微發顫。
當年自己家人的遭遇,被人當場節目演繹。
特彆是最後那一幕!
那一幕,讓遊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眾人視線從遊琳身上劃過,緊接著又朝趙鳴金看去,大家都知道,最後做那事的人,就是趙鳴金。
麵對眾人的眼神,趙鳴金並未覺得任何的不好意思,之前趙櫻問他是不是可以夠接受身敗名裂的時候,趙鳴金就已經做好準備。
所以此刻,趙鳴金是麵帶笑容的,是那種高興的笑。
“潤,非常潤,完全看不出來已經是人到中年,想在想起來,我都還回味無窮。”
趙鳴金如此說著,臉上都帶著享受的神色。
趙櫻見到自己父親的模樣,倘若不是她知道事情經過,知道遊琳的母親自殺了,都會相信了自己父親此刻說的話。
趙鳴金的表現,讓一些人也忍不住發出了猥瑣的笑聲,笑的同時,這些人也忍不住去打量起遊琳,那眼神之中滿是齷齪。
“我們走!”
遊琳死死捏拳,朝外麵走去。
遊琳難以保證如果繼續待下去,她會不會因為憤怒,做出什麼事來。
看著遊琳帶人離開,趙櫻麵帶笑容,她知道今天沒法完全讓遊琳失控,不過已經埋下了種子,遊琳失控,無非就是這兩天的時間罷了。
荒益田坐在旁邊,也開始笑了起來,他也想明白了這件事。
是不是今天,荒益田沒關係,他並不急於現在,即便等幾天,又如何?
角落裡的柳三千拿起紙巾擦了擦手,朝旁邊的尚本田開口道:“走吧,繼續待下去已經沒勁了,去外麵看熱鬨。”
尚本田道:“尊上,您是說,後麵還會有事?”
“絕對會有的。”
柳三千笑道,“當時在綿州,秦三伏手下的那個辛敏被孫族的人打了一耳光,當時所有人都覺得秦三伏不敢惹孫族,結果呢?動手的那人徹底留在了金嬋,包括為其來討公道的孫族七少,也死了,今天遊琳又被人打了一耳光,你覺得以秦三伏的脾氣,會善罷甘休?”
柳三千站起身。
荒益田也站起身,區彆是一個走向外麵,一個走向中間。
兩人路過的時候,荒益田朝柳三千點了點頭,是在問好。
柳三千也朝荒益田笑了笑,隻不過在柳三千的笑容裡麵,蘊含許多彆的意思。
荒益田並未領悟出柳三千那笑容的意思,他走到了趙鳴金跟趙櫻麵前,伸手鼓掌。
“驚豔,真的驚豔啊,兩位。”荒益田笑得很得意。
日子王樓門前。
遊琳埋著頭,步伐很快,她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待了,當自家遭遇的事情被人演繹出來,就是把遊琳的臉麵狠狠按在地上踩。
遊琳死死拽著拳頭,甚至由於太使勁,指甲刺進了肉裡,都毫無擦覺。
就在此時,埋著頭快步的遊琳,忽然跟一道身影撞了個滿懷。
“抱歉。”
遊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說了句道歉的話後就準備繞到旁邊走開。
隻是遊琳才邁出一步,她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今天讓你來參加小日子的晚宴,不是讓你過來受窩囊氣的,儘管我知道,以你的脾氣,肯定會受氣。”
這聲音在遊琳耳邊響起。
遊琳緩緩抬頭,看著那拽著自己手腕的身影。
“我……”
遊琳眼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
秦三伏伸出手,遞給遊琳一張紙巾。
“把眼睛擦一下。”
“遊琳,秦先生讓我帶來的。”
辛敏從秦三伏身後走了出來,遞出一把匕首。
正是遊琳辦公桌裡放著的那把,已經被遊琳磨得極其鋒利了。
遊琳呆住了。
“收拾好情緒。”
秦三伏將紙巾塞到了遊琳手中,“然後拿著你的匕首,跟我去殺人。”
秦三伏話落,繞過遊琳,向前走去。
前麵,是日子王樓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