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漆黑的夜裡,兩個大男人一個跪著,一個站著就在原地抹起來了眼淚來了。
劉洋洋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秦天瑞。
見他爸爸哭成了這樣,也隻能陪著哭的同時,在那手足無措。
說起來,倒也稀奇了。
這爺倆不是一個姓。
這種情況也算是少見的了。
哭嚎了一會的時間。
秦天瑞才算是擦著眼淚站起身來了。
轉瞬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走,剛才路上有一個小賣部,咱倆回去去買點紙還有炮!”
劉洋洋聽到這話趕緊點頭。
爺倆怎麼來了,怎麼又順路走了回去了。
等到不多久再回來的時候。
這爺倆手裡已經多了紙和炮了。
倆人一路無話。
快到村口的時候,這戲曲的聲音更加的清亮。
秦天瑞的心情也變得越發的沉重了起來了。
他遠遠望著秦家村的路燈。
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帶著沉重的心情率先跟自己的兒子開口說道。
“多少年沒回來了,還是這個樣子!這房子都沒換!就是裝了路燈了,咱這邊沒想到還給村裡裝路燈!”
話說著。
村裡都有路燈了,也不見秦天瑞臉上絲毫的開心。
反而是沉重的歎了口氣。
劉洋洋他秦天瑞開口說話。
這才忍不住道。
“爸,你為什麼要哭啊?現在年底,人家辦酒席的不是很多嗎!村裡有辦酒席的不是正常嗎!還要買紙?”
他年紀尚小,想不到那些東西。
聽著這話,秦天瑞哭喪著道。
“我有沒有給你說過,老家村裡都是年紀大的人!年輕人都沒有幾個!秦家村多少年都沒有一次辦酒席的,這個時候,村裡有辦酒席的,你想是為什麼……”
聽著秦天瑞的話,劉洋洋算是明白了。
村裡沒有年輕人。
這婚嫁的事情自然是沒有的。
既然婚嫁的事情都沒有。
那現在辦酒席的,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說道這裡,這爺倆的心情越發的沉重了。
說起來劉洋洋打生下來就沒來過秦家村。
更是沒見過秦家村的老人。
他雖然沒見過。
但是架不住多少年的耳濡目染。
秦家村的事情,他雖然年紀小,但是也早有耳聞。
打心底對秦家村也是有感情的。
現在明知道秦家村可能有自己父親嘴裡的某一位老人,此時可能就已經去世了。
生命的凋亡,即便是劉洋洋年紀尚小,也是一樣心情沉重。
沉默著。
爺倆不多久的時間就趕到了村口了。
戲台的位置就擺在這附近的。
站在這位置已經能看到烏央烏央的人影。
影影綽綽,連綿不絕。
眼看著這樣的情況,離著人群還有二三十米的距離。
秦天瑞拉了一把兒子‘噗通’一聲就往路口一跪。
下一刻的時間,拎出來炮仗來。
把炮仗點燃。
劈裡啪啦的聲響響徹起來。
爺倆的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身後來人,本來還沒人注意的。
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台上的戲曲。
此時的氣氛正好。
哪有人有心情左顧右盼。
隻有端著簸箕的保安劉建明,以及秦漠等人在那來回穿梭。
隻不過台上的戲曲雖然聲響。
但也掩蓋不了那鞭炮的聲音啊。
這邊一聽到有炮聲。
不少人下意識就回頭看了過去了。
這一看就見路口中間的位置上,跪著兩個人影!
“這是誰啊?”
“那路口是不是跪著兩個人?”
“這怎麼還有下跪的啊?”
“這是什麼情況?”
東莊西村來看戲的人不明所以。
開始招呼起來了秦家村的人來了。
秦富國見到這樣的場麵,帶著疑惑身邊跟著幾個看熱鬨的人,忙湊了過去。
沒等看清楚人影的時候,秦富國還有點疑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