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琛走進去,掀開被子打算躺下。
誰知,蘇錦初卻睜開眼睛,臉色緋紅地小聲問:“剛才外麵是誰?”
她聽得並不真切,迷迷糊糊聽到外麵有人說話。
其中一個聲音是顧明琛的聲音,她聽得很清楚。
不過還有一男一女,聽著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你沒睡著?”
男人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後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滑動。
還以為她累得早就已經睡著了,沒想到竟然沒睡著?
既然沒睡……
“我好了。”
蘇錦初趕緊握住他的手指,紅著臉小聲地說。
剛才那一會,她也已經想清楚很多事。
知道趙秀麗給她下藥,知道為什麼讓她回家,也知道顧明琛是怎麼讓她解毒。
“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有我在,不會讓你難過。”
男人抽出自己的手指,又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蘇錦初閉了閉眼睛,眼角劃過兩滴清淚。
說心裡不難過是假的,即便是從沒有對他們抱有期望,可到底是至親。
被至親出賣、傷害,無論感情深厚都一樣的痛。
尤其是這件事情裡,還有蘇大誌的參與,她心裡更難過。
早就知道這個父親不喜歡自己,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對自己冷漠到這種地步?
“睡覺。”
顧明琛看到她的眼淚,也沒有安慰她。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被親人傷害的人,即便他跟爺爺和姐姐鬨矛盾,但也知道他們是愛自己的。
所以,他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隻能霸道地摟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睡。
蘇錦初將頭埋在他的胸口,低聲抽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著。
第二天醒來,顧明琛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這才想起,昨天忘了問他,跟他說話的人是誰?
“錦初,你沒事吧!”
顧明琛給蘇錦初請了半天假,所以她下午才去公司。
剛坐下,樂兒姐走到她身邊,關心地詢問。
“啊?”
蘇錦初一愣,連忙搖頭說:“沒……沒事。”
她還以為,樂兒姐也知道她被家人出賣的事,不禁羞愧地漲紅了臉。
樂兒姐憂心忡忡地說:“你沒事就好,上午見你請了假,還以為你因為這件事心情不好,所以才請假。這件事你也彆放在心上,公司裡的這些人,沒事就喜歡嚼舌根,胡說八道。清者自清,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什麼清者自清?樂兒姐,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蘇錦初一臉懵。
她覺得樂兒姐不是說她被家人算計的事,應該是說彆的事情。
可是,又想不到還能有什麼事,讓她說出這樣的話?
“錦初,你還不會還不知道,公司裡傳你和譚總的八卦吧!”樂兒姐驚訝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