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恒也很驚訝,而且很氣憤。
馬上指著他們這些人,憤慨地指責:“你們的母親剛剛去世,你們不悲傷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從母親的葬禮上賺錢?你們還是不是人?簡直枉為人子。”
“你又是哪根蔥?我們家的事,輪得到你說話嗎?”大姑聲音尖銳地叫嚷。
顧雲恒氣得臉色發青,不由得握緊拳頭。
這潑婦要是再敢說一句話,他肯定打她。
“顧雲恒,我們家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不要說話了。”蘇錦初冷聲說。
“你放心,有我在,他們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讓他們好看。”顧雲恒揮舞著拳頭威脅。
蘇家的人嗤之以鼻。
他們這麼多人,他就一個人,還怕他?
蘇錦初看著她這些親戚們,沉著臉冷冷地說:“當初奶奶的房子拆遷時,你們強硬分走奶奶的拆遷款。後來奶奶生病住院,你們也都說過,以後奶奶的生老病死,都跟你們無關。你們剛才自己也說了,奶奶的後事我來辦。既然是我來辦,我就不會大辦宴席,也不會宴請賓客。奶奶已經過世了,就讓她安安靜靜地離開,反正也不想看到你們,免得惡心,所以你們都不必出現。”
“蘇錦初,有你這麼辦事的嗎?”蘇大誌首先叫嚷,“老太太辛苦了一輩子走了,你居然連個葬禮都不給她辦,枉費她這麼疼你了。”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蘇錦初?你這個當兒子的當得又合格嗎?”顧雲恒忍不住回懟。
“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插嘴。”蘇大向說。
“他沒資格插嘴,我有資格嗎?”
冷厲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很快,病房的門開了,男人沉著臉走進來。
他眼眸裡不帶一點起伏,冷漠而堅硬的五官華美而又神秘,骨子裡透著一股寒勁讓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蘇大誌等人看到他,心裡一驚。
暗暗咋舌,這個男人比之前看到的時候,氣勢上更加霸氣可怕。
這樣的男人,他們貌似惹不起。
因為,他不光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帶了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這些人一看就是保鏢,胳膊那麼粗,一巴掌掄上來,怕是沒有人能頂得住。
“我突然想起我們家還有事,我先走了。”
大姑叫嚷得最厲害,沒想到也是最識時務的。
一看情況不對,立刻腳底抹油走人。
蘇大向夫妻倆也互相看了看對方,給對方使了個眼色,也找了個理由跑了。
蘇大誌這個人,最是軟得欺硬的怕。
一看那兩個跑了,自己也趕緊走人。
最後,隻剩下一個小姑。
紅著眼睛對蘇錦初說:“錦初,奶奶的後事你要怎麼辦,隨便你。墓地的事……你也知道,小姑家境不怎麼好,不過還是可以幫你一起湊一些錢,你還缺多少先跟小姑說,小姑回家去借一借。”
“謝謝小姑,不過不用了,我當初說過,奶奶的後事我來辦,就由我來辦。不管花費多少錢,都是我的責任,小姑安心過好自己的生活,奶奶在天有靈也就欣慰了。”蘇錦初堅定又哽咽地說。
小姑歎了口氣,抹著眼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