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琛不相信林重陽會贏他們。
因為在競標的前一晚，他還和負責這次競標人之一的李處見過麵。
李處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絕對是顧氏和沈氏集團勝出，不管是實力還是影響力，還能有比你們兩家更合適的嗎？其他參與者，不過就是湊個熱鬨，小顧董完全不必擔心。”
可是沒想到……
“此次璀璨計劃競標成功的公司是……方城科技公司。”
最終結果宣布。
全場嘩然，紛紛看向顧明琛和沈漫姿。
因為所有人都覺得，顧氏集團和沈氏集團才是這次競標最有可能的贏家。現在兩家聯手，更是天下無敵，絕對不可能再有第二種可能。
沒想到，居然還真有？
所以，大家都想看顧明琛和沈漫姿的表情，會有多麼五彩繽紛。
沈漫姿倒是表情淡然，一副早就猜到的模樣。
顧明琛的目光有一瞬間的詫異，但是快速消失，快到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兩個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異常。
這不禁讓想看他們笑話的人，大失所望！
“小顧董，抱歉。”
結束後離場時，李處找了個機會，低聲向顧明琛道歉。
顧明琛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他老地方見。
沈漫姿和顧明琛一起離開，他們剛一出門，林重陽追上來。
“承讓了。”
“沒有承讓，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你。”顧明琛冷冷地說。
林重陽失笑，輕蔑地說：“是，你們的確沒有想過讓我。但是，我贏了，小顧董和沈總第一次品嘗失敗的滋味，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沈漫姿傲慢地說，“人嘛，輸輸贏贏很正常。一直贏也沒有意思，偶爾輸一次不算什麼。隻是我很好奇，這個項目所用資金巨大，不知道林總打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方不方便透露？”
“不方便，”林重陽說，“公司重要機密，又怎麼可能隨便透漏給外人？除非是自己人，否則不可能透漏。”
“聽到沒有，人家想跟你成自己人。”顧明琛對沈漫姿調侃。
沈漫姿馬上圈住顧明琛的手臂，往他肩膀上一靠說：“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是很挑剔的。一般的男人，我可看不上。”
說完，拽著顧明琛離開。
顧明琛走遠了，還扭過頭勾了勾唇，衝林重陽露出得意的笑容。
林重陽氣得臉色鐵青。
不過有人過來跟他寒暄，他馬上收起臉上的戾氣，笑容滿麵地應對過來寒暄的人。
“怎麼突然提資金的事？查到什麼了？”
走出去後，沈漫姿把手鬆開，顧明琛詢問。
“什麼都沒查到，但是據我了解，方城科技這兩年雖然看上去風光無限。但實則外實內虛，應該沒有那麼多資金開發這個項目。剛才我就試了試，雖然他嘴上嚴實，絲毫不漏風聲。但是我從他的眼神裡，還是看到心虛，我覺得我猜得沒錯，他沒有那麼多錢。就算拿下這個項目，也沒有能力開發。”
“競標的條件裡有資金考核的，如果方城科技沒有那麼多錢，又怎麼能通過考核？”顧明琛皺眉。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
連已經鐵板釘釘的事情都能改變，還有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