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意思。”
李玉想了想,認同地點頭。
譚遠程喃喃地道:“媽呀,這可真是大新聞。”
他的確不能給阿玫打電話,這件事要是從他嘴裡說出來,阿玫肯定會把他發配到非洲去。
“裡麵說什麼?”李玉盯著病房的門好奇地問。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全部撅著屁股往前探,趴在門上偷聽。
病房裡。
顧明琛眼眸沉沉地盯著顧鴻澤。
顧鴻澤被他看得心虛,低聲跟他道歉:“阿琛,對不起。“
“彆再跟我說對不起,”顧明琛冷聲說,“你知道,我想聽到的不是對不起,而是真相。”
“好,我告訴你真相。”
顧鴻澤深吸口氣,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包括他和林婧珊的關係。
顧明琛聽後冷笑,諷刺地說:“所以這些年你不回來,和林婧珊在一起,都隻是為了替她掩飾?你怕我們會知道她還活著,怕我們會怪她拋夫棄子?你寧可被我們誤會,也不想讓我們知道真相。你覺得自己很偉大,是嗎?”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偉大,”顧鴻澤痛苦地說,“是我先對不起她,對不起你們。是我沒有儘到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我不回來是因為我愧疚,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們,更不知道當你們向我問起母親的時候,我該怎麼跟你們交代。是我懦弱,你可以恨我、怪我,我也恨我自己,怪我自己。”
“你的確懦弱,”顧明琛冷著臉說,“因為懦弱,你甚至都不敢探尋真相,她是真的恨你還是失憶,任由她在仇人的身邊生活那麼多年。”
顧鴻澤難受的眼淚流出來,流過崎嶇的半張臉,可怖又可憐!
顧明琛狠狠皺眉,不願再看下去,打開門離開。
不過他一開門,譚遠程和李玉差點撲在地上。
兩個人站直了尷尬地看著他,露出訕訕的笑容。
“喝一杯。”
顧明琛瞥了一眼他們倆,冷冷地說了一句話,沉著臉往前走。
兩個人答應道:“好。”
連忙跟上去。
剛才趴在門上偷聽,什麼都沒聽到。
想要掌握第一手八卦,還得跟他去喝酒才行。
三個人去了常去的酒吧,是譚遠程投資的,所以安排了一間最安靜的包間。
“以為死了二十年的父母,其實都還活著,而且還都有了新的愛人,你們說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顧明琛連著喝了幾杯,冷笑著對譚遠程和李玉問。
譚遠程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同情。
李玉語出驚人地說:“對小朋友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說不定可以收到雙份的壓歲錢。”
顧明琛:“……”
“這種好事給你,你要不要?”
“算了,就我爸和我媽那副長相,遇到這種事的可能性太低。不過,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去找她當麵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