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凝不願意去穆家跟穆霆年見麵,所以提出讓他趁著貝貝上學不在家的時候回來。
穆思文去穆家跟大伯二伯商量的時候,兩個人快要氣死了。
“就算有恩怨,他們好歹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她就這麼狠心,讓老三拖著病體從家裡回去看她?她到底有多高貴?就不能自己過來看看老三嗎?”
“你給她回信,不回去,她要是真想見老三,就讓她自己過來。又不是不認識路,現在她跟老三還沒離婚,還是我們穆家的媳婦,就該她過來。”
“大伯二伯,”穆思文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們對文女士有意見,可是這件事……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怪不得文女士。其實想要見一麵是我父親提出來的,隻不過文女士不願意出門,所以才提出讓他回去。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讓父親做決定,如果他願意不辭辛苦回去見她,我們又何必非要攔著,做這個惡人?”
“思文,你父親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連下床都很艱難,讓他回去他怎麼受得了?”二伯急切地說。
穆思文卻說:“就是因為我知道父親的身體狀況,才建議先問問他的意見,如果他願意就送他過去。兩位伯父應該比我更清楚,父親對文女士的感情。如果……父親真的時日無多,再見文女士一麵想必他也不會有遺憾。”
二伯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還沒說出口,就被大伯打斷。
“算了,就聽思文的。思文說得沒錯,老三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個女人手裡了,如果他自己願意,我們又何必攔著他,讓他……留遺憾。”
“好吧,你去問問他,讓他自己決定。”二伯一看大伯都這麼說了,也隻好同意。
穆思文上樓後詢問穆霆年,果然穆霆年想都不想,一口答應。
大伯二伯知道後又生氣又無奈,隻好讓人把他送回去。
顧明琛和蘇錦初因為不用去穆家也很高興,畢竟也怕再遇到穆知然和她母親。
“現在你看到我了,答應他們的事兌現承諾吧!”
回去後,穆霆年見到文君凝。
文君凝一看到他,便冷冷地提醒。
穆霆年苦笑說:“我才剛回來,連一句話都沒跟你說,你非要這麼絕情嗎?”
“不是絕情,是不相信你。你還是先兌現承諾,有什麼事等兌現完對他們的承諾,我們再談。”文君凝說。
“好,”穆霆年答應。
他看向顧明琛和蘇錦初,說:“那件事情我有點印象,不過時間太久了,昨天你們走了後我又仔細想了想,才終於把那件事想完整。我記得那天是周六,那個包間是我長期包下來的,不會對外使用,大多數時候,我都是周六周末才會過去。但那天周六我照例過去,一杯酒還沒開始喝,就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思文的母親暈倒了。然後我就回家了,之後再發生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
“這件事我也有印象,”穆思文說,“我母親生病那天的確是周六,剛好我在家。父親周六周末……是很少在家的,不過去哪裡我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那間包間一直是你長期包下來,不會對外使用?”顧明琛鋪捉到重點。
穆霆年點頭:“是,不過我平時要上班,隻有周五晚上和周六周末有時間。這三天酒吧的人是絕對不敢對外使用的,畢竟也不知道我哪天會過去。但是其他時候,我就不確定了。也許他想多賺錢,也會偷偷地給彆人用。”
“那家酒吧叫什麼名字?”
“早就關了。”
“還記得老板是誰嗎?”
“是我一個朋友,不過他隻是出錢投資,管理酒吧得另外請了人。你想打聽當年的事,隻能找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