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顧明琛笑了。
陳牧沒想到他慷慨激昂地說了這麼多，顧明琛非但沒有感動，反倒還笑了？
而且他的笑容，不是欣慰的笑，更像譏笑！
“你笑什麼，你覺得我說得不對？”陳牧沉著臉問。
顧明琛收起笑容，認真地說：“嘟嘟今年還不到五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伯父已經快要六十了吧！聽說你們這個職業為國為民、勞心勞力，壓力很大，這個年紀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早逝。就算伯父身體好又幸運，堅持到退休，伯父退休的時候嘟嘟還沒有成年。一個退休人員能有多大力量托舉他？伯父畫大餅的能力真是令晚輩佩服，不過這種虛無縹緲的大餅，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
“你……你們顧家是堅持不肯把嘟嘟還給我們了？”陳牧氣得臉色發青，差點心梗。
顧明琛說：“您要是有異議不如請律師起訴，您是公職人員，應該比我們更相信法律的公正性。”
“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不適合起訴，這件事想私下解決。”
“那就沒辦法了，我們是不會放棄嘟嘟的撫養權。另外，你替我轉告陳書禮，讓他以後不準再去騷擾我姐，騷擾嘟嘟，否則我會對他不客氣。您的身份我當然是不敢怎麼樣的，但他不一樣。”
“你這是在威脅我？你是流氓嗎？你敢對我兒子下手？”陳牧深吸口氣，壓下怒氣冷聲質問。
顧明琛說：“我當然不是流氓，但陳書禮一定是。不然，又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就不孕不育？如果是天生的就不可能有嘟嘟的存在，所以一定是因為耍流氓過度而喪失生育能力。你說我要是把這件事宣揚出去，依照陳書禮的自尊心，還有臉繼續在國內待下去嗎？”
“你胡說，你這是造謠。”陳牧終於忍不住發火，拍著桌子怒斥。
顧明琛笑道：“之前隻是猜測，不過現在伯父的反應已經給我答案了。看來是真的，不然伯父也不會氣急敗壞、惱羞成怒。”
楚景宇在外麵的座位上等，正在看手機的時候，突然聽到“碰”的一聲巨響，從包間的方向傳過來。
身為警察反應迅速地轉過身，朝那個方向看去。
隻見陳牧黑沉著一張臉，怒氣衝衝地從裡麵走出來。
這裡的包間門都是輕音，這種情況下還能把門甩得巨響，可見是有多麼的生氣。
以至於生氣到連他都看不見，徑直地走了。
“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把他氣成那樣？”
顧明琛出來後，楚景宇忍不住好奇地問。
“沒什麼，說了一點實話，沒想到他就破防了，果然身居高位就聽不得實話了。”顧明琛歎息地說。
楚景宇哼笑道：“彆故意在我麵前挑撥，據我所知，他還算清正廉明。”
“我沒有挑撥，”顧明琛認真地說，“如果不是因為他清正，我也不會請你過來助陣。不過廉明就算了，連自己兒子都管不好，談什麼廉明。”
“你說的我已經做到了，你的人情我已經還了，以後，我們就互不相欠。”楚景宇說。
顧明琛點頭：“當然，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什麼問題？”
“你是以結婚的前提下追求沈漫姿嗎？還是玩玩而已？”
楚景宇：“……”
“我們家不興耍流氓那一套，這點家教還是有的。另外，這個問題你更應該去問沈漫姿，我覺得她更像是不負責任的人。”
顧明琛尷尬，仔細想想貌似他說得還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