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寒收起臉上的笑容，斜著眼睛警告地詢問秘書：“剛才都聽到什麼？”
“什麼都沒聽到，”秘書連忙搖頭，“我最近中耳炎，聽力出現了一點小問題，您剛才有吩咐我什麼事嗎？”
“很好，沒事了。”
柳辰寒在文件上簽上名字。
秘書拿著文件離開，轉過身後長舒口氣，幸好她反應靈敏。不然，一定會惹他生氣。
不過，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開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高興的事。
柳辰寒很想給蘇錦初打電話，告訴她趙來東的事。
不過轉念一想，她就在度假山莊。要不然已經知道了，要是不知道，就是顧明琛故意隱瞞，他要是再給她打電話告知，顧明琛一定生氣。
為了不惹顧明琛，他忍住這個念頭，下班後找了一家酒吧玩。
“柳總？”
沒想到剛喝了一杯酒，遇到熟人。
尚顏走過來，又驚又喜地看著他：“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花眼了。”
“你是蘇總合作的設計師？”柳辰寒眯著眼睛認出她。
尚顏笑著道：“是我，我叫尚顏，我們之前見過的。不過，我的臉有那麼大眾嗎？你居然都把我忘了。”
“你對我有沒有價值，忘了你不是很正常？”柳辰寒說。
尚顏撇嘴，早就聽說柳辰寒是個毒舌，又冷酷又無情，果然名不虛傳。
“你一個人？”
尚顏看柳辰寒周邊的人，似乎也不是他朋友，不禁又好奇地問。
柳辰寒說：“你沒資格說我，你不也是一個人？”
尚顏無語，她就是隨口一問，他怎麼給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敏感？
“我就是問問而已，不過我可不是一個人。我約的人還沒來，但應該馬上就到了。”
“約了男人？”柳辰寒問。
尚顏勾唇說：“來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有人過來找她。
不過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孩。
這女孩柳辰寒也熟，好像就是蘇錦初投資的人，叫什麼名字不記得了。去過公司幾次，跟他打過幾次招呼。
“柳總？”
雲雅看到他也很驚訝，馬上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尚顏笑著問：“她可是去過你們公司很多次，你不會也不記得她叫什麼吧！”
雲雅紅了臉，雙目期待地看著柳辰寒，希望他能說出自己的名字。
“不記得又怎麼樣？”柳辰寒十分囂張地問。
尚顏無語，他果然不記得。
不過心裡也好受了些，至少不是單單忘記自己的名字。
雲雅的眼神裡閃過失望，他居然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柳總，我是雲雅。”
深吸口氣，重新振作起來後，微笑著向柳辰寒自我介紹。
柳辰寒淡淡地點頭：“很好聽的名字，以後不會忘了。”
“那我的名字呢？你會不會忘？”尚顏追著問。
柳辰寒瞥了她一眼沒說話，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他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就差說出來讓她們走開的話。
尚顏撇了撇嘴，她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知道柳辰寒不歡迎她們，也就不繼續留在這裡礙他的眼，拉著雲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