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加倍還。不過……我不會騎馬,我們幾個都不會。”楊少峰有些不好意思。
格魯看看楊少峰和他身後的女士們,又是一拍腦袋:“哎!看我,這都沒想到。安迦,駕一輛馬車過來,卡蓓諾諾。”
夥計安迦很快驅趕兩匹馬駕來一輛馬車,車的樣式很普通,四輪四座,不過車廂上的木雕很精美。
楊少峰有些為難,他們是5個人,還有一個克司魯司未現身呢,不過也不好說破,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沒有人會駕車,也無法駕車。
他看了一眼格魯,很沒有底氣地低聲說:“我們,嗯,沒有人會駕馭馬車。”
格魯皺了皺眉頭,顯得非常猶豫,楊少峰明白對方是惱他得寸進尺了,換作是他,聽到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要求,恐怕也得炸了。
這時,也許是楊少峰他們幾人身上的亡靈氣息合聚一處的原因,那薄薄的光幕竟是阻擋不住他們的亡靈氣息,馬匹卻突然受驚了。兩匹馬仰天踏足一聲怒吼,突然就開始狂奔起來。還好這是入夜的市集,各家各店都已關門,中間的空地相對空闊,馬匹跑起來才不至於傷人。
隻見格魯一個飛縱,從馬車尾處登車,三兩步便坐到駕車位上,兩跟韁繩雙雙拉在手中,齊齊向後一拉。二馬突然人立而起,四隻前足在空中一陣蹬踏,又是一陣咆嘯之後,便停了下來。
此時,格魯又翻身躍起,在馬車駕駛位上用力拉動一處滑杆,飛馳的馬車驀地一震,堪堪抵著二馬後屁股處停下了,顯然那滑杆就是馬車上的刹車。如果不是格魯刹停馬車,笨重的馬車因著慣性向人立而起的二馬屁股撞去,估計那兩匹馬也就廢了。
格魯這一波操作如行雲流水般乾淨利落,看得楊少峰直瞪眼。這不僅僅是駕馭馬車的本事了,這人簡直像武打片裡的俠客啊,真是好身手!這樣的人當一個賣馬商太浪費了,楊少峰起了惜才之心,打算著返程的時候,經過臥馬城時一定要想辦法將他帶回多魯城。
格魯引了引韁繩,將馬車重新驅回楊少峰麵前,跳下馬車來:“這樣吧,我陪你們走一趟。你們要去哪兒?”
楊少峰大惑不解,還有這等好事?真是送佛送到西啊,不僅送馬車,還送馬車夫?!
他想確實想要這個人,但是這個人突然就主動送上門了,是個人都會起疑。
問題是他一窮二白的,什麼都沒有,買匹馬都拿不出金幣來,這個格魯圖他什麼呢,難道這家夥貪慕凱西亞她們的美色?
也不像,因為格魯看向凱西亞她們時眼裡沒有絲毫異樣的神色。
他試探著問道:“你給我們駕車?那你車馬行的生意怎麼辦?”
“這不是有安迦在嗎,有他打理就夠了。”
楊少峰認真地盯著格魯的眼睛,想看看這個人是否有其他企圖,然而格魯眼底一片澄淨,似乎隻是想專心為他服務,看不出任何企圖。
楊少峰放下心來,也許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吧。格魯的行為並非無法解釋,當他拿得出價值極高的魔法卷軸時,就已經說明了他不是掏不起車馬錢的窮人,完全可以看作是一位富家公子,哪怕他真的隻有那隻卷軸也無所謂。
正如馬克·吐溫在《百萬英鎊》裡描繪的那樣,當享利拿出百萬大鈔示人時,無論他如何解釋自己一貧如洗,都無法阻止周圍的人將他視為富豪。
格魯覺得楊少峰眼神有異,好奇地問他:“請問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沒事了,明天一早出發吧。”
楊少峰他們都不需要休息眨間,但是格魯已經忙活了一天了,楊少峰不能為了趕行程就讓人家連軸轉,疲勞駕駛太危險。
其實格魯正準備連夜出發送他們去天豐城的,臥馬城到天豐城這段路,格魯已經走過無數次,很清楚如果控製速度可以剛好趕在天豐城開城門時抵達。不過既然這位貴族少年提出要休息,他也覺得不適合讓這些少爺小姐們大晚上的在馬車上顛簸,便欣然應允。
第二天一早,格魯起了個大早,卻發現楊少峰他們早就等在車馬行門口了,還道是自己起晚耽誤貴人們的行程了,趕緊栓好馬匹驅車出發。
楊少峰則在馬車的車簾後方悄然布下一個極黯淡的光幕,才讓凱西亞她們上車。至於克司魯司,他蹲坐到車頂上了。以他的能力,任憑馬車如何搖晃,也不會將他甩下來。
天豐城,原名卡美拉德蘭提亞城,由讚美上蒼讚美諸神之意的前綴卡美拉,和豐收之後的慶祝聖典這個短語的縮寫德蘭提亞組成,意思是感恩上天賜予我們豐收,我們將為之舉行盛典,楊少峰腦中蹦出天豐城這個絕佳的精簡譯名時,自己都為自己的翻譯技能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