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胡來,我已派人通知城主,相信城主不久就會親自來處理此事。”城主夫人顯得有些焦急。
她不能不急,在她看來康德列斯和那個未成年的魔法師,怕是加起來也不是那夫若德的對手,那畢竟是騎兵,而且有60多人,康德列斯隻有30人的裝甲步兵,步兵是乾不過騎兵的。
那夫若德大笑起來:“城主大人嗎?哈哈,繼母大人您就彆管此事了,因為拿下那個逆賊之事,就是城主大人的命令,誰阻擋,誰就是同黨,我可以一並抓起來。”
而後他又轉向康德列斯:“也不怕告訴你,康德列斯,城主大人已經認定你背叛了,專門派我來捉你回去的,不隻是我,還有第二隊的瓦格納丁和第四隊的辛德門特,也會阻截你逃離,南門和北門都已經封鎖,你逃不掉的。”
聽到這話,城主夫人隻覺得手腳發涼,然而康德列斯並沒有什麼感覺,他明白魔法師大人的強大,在他眼裡,那夫若德就像一個又笑又叫的小醜一般。
楊少峰已經沒有興趣聽了,他隻是在等格魯和勞爾他們返回,然後一行人驅車離開,在這裡還沒有誰攔得住他。
那夫若德再次下令:“兄弟們,進攻!”
他麾下的輕騎隊動了。
60多匹食肉戰馬,每六匹一排,足足十排,明晃晃長劍前指,開始朝著陣前的盔甲步兵衝陣,其勢如虹,威不可當。
每一匹戰馬都發出如獅虎一般的咆嘯,鐵蹄踏著地麵,感覺整條道路都在震顫。
它們麵前的那些藏在鎧甲下麵的步兵似乎已經嚇傻了,完全不敢動彈,隻那樣呆呆地看著馬蹄朝他們踐踏而來。
當馬蹄高高揚起時,任何人都以為那些倒黴的步兵將要成為馬蹄下的亡靈,被群馬活活踩踏成肉泥。
然而,下一瞬間,異變突起。那些高高揚起的馬蹄竟沒有一隻能夠落下,所有的馬匹並不是為了踩踏目標而揚起前蹄,它們隻是突然受到莫名的驚嚇,想要強行止步於猛烈的衝勢,這才揚起前蹄,然後重重地往後翻去。
就像是存在著某種詛咒一般,沒有任何一匹戰馬能帶著它背上的騎士衝到那些盔甲步兵麵前,馬兒們一排一排向前衝陣,然後一排一排地受驚而翻轉身體,將背後的騎士重重地摔到地上,運氣不好的甚至會被後排的馬匹踩踏,生死不知。
楊少峰和雪爾琳娜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們的對手,骷髏戰士身上的死氣是馬兒們最忌憚的東西,以馬兒們的感知力,早就發現它們正攻向亡靈,哪裡還會老老實實往前衝。
那夫若德都傻掉了,不知道要趕緊阻止他的士兵繼續往前衝,隻呆呆地看著他們一排排倒下,腦海裡一片空白。
怎麼回事?康德列斯的士兵受到神明的眷顧了嗎?為何他的騎兵隊竟是攻不到那些士兵們近前?
眼見最後一排騎兵也隨著馬匹一並翻倒在地,那些盔甲步兵們也動了。
他們速度看似有些緩慢,但並不影響他們的進攻,因為他們的對手已經全部翻倒在地,和馬匹們糾纏在一起,難以起身。
盔甲步兵們並不使用武器,他們幾步撲上前去,雙手各提著一名對方士兵,然後用力往前甩,將那些剛剛想要起身的騎兵們遠遠甩開,和他們的馬匹分離。
這甩出的距離,讓那夫若德看得全身發毛。
康德列斯的盔甲步兵為何力氣如此巨大,看似隨意地一拋,就能將那些輕騎兵士兵甩出十多費特遠?
隨便一個這樣的士兵,怕是得用他五六個輕騎兵對抗吧,還不能騎馬,馬匹遇到他們直接就跪。這樣的強壯士兵他麾下居然有30個,而且不分男女。剛剛那個衝在最前的盔甲步兵就是個女兵,她身上分明就穿著女式步兵鎧。
另一條街道上突然響起一串密集的腳步聲,又有一支軍隊朝這邊奔襲而來。
這是一支步兵隊,同樣是全身披甲,速度不快但氣拋絲毫不弱。
整支隊伍也隻有站在最前的戍衛隊長騎著馬,士兵們排成6列,緊跟其後,看起來又是一支60人隊伍。
已經陷入絕望的那夫若德看到援軍到來,不由得精神一振:“辛德門特,你來了太好了,康德列斯造反作亂,快快拿下他。”
“謔!”辛德門特催動座下馬,朝著這邊猛衝而來,腰間長劍也抽出來高舉在手。
突然他又大叫一聲:“停!”收韁駐馬,叫停了麾下士卒。
他看出不對勁了,康德列斯的士兵分明守著那支商隊,而且沒看到任何一名盔甲步兵倒地,但是那夫若德的輕騎兵隊卻是人仰馬翻,好不狼藉。
這顯然不對勁。
連那夫若德的輕騎兵隊都吃癟的戰場,讓他去,豈不要吃更大的虧?他才沒那麼傻,而是催馬上前,冷然質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誰才是反叛者?”
這時,隻聽得從市集方向有馬車駛來的聲音,楊少峰登車望去,正看到勞爾和貝寧各駕著一輛新購置的馬車,都是運貨車,馬匹也是新購的,勁頭十足。格魯站在勞爾的那輛車上,老遠就朝著楊少峰這邊眾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