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爾林西亞自然就是遼國大公主,王位第一順位繼承人,全名葛爾林西亞·月靈·遼,也是此次出征軍的統帥。
不過,沒有人規定最高統帥不能兼職中下層軍官的,葛爾林西亞就是擔任著遠征軍統帥,兼任凝月軍團的總禦軍,並且同時兼任甲殼蟲方陣的總巡方將軍。
凝月軍團就是各地派遣的配軍士兵混編而成的6萬人軍團,因為超編製,其統領稱總禦軍。同理,1200人方陣也是超編製的,其統領稱總巡方。
但遠征軍並不隻有凝月軍團,還有來自其他諸侯國的30多支大大小小的援軍,總兵力超過4萬人,這才是10萬大軍的全部兵力,由葛爾林西亞全權統領,稱統帥。
統帥也好,總禦軍也好,這都是她的父王威靈十二世任命的,但總巡方一職,卻是她自己要求的。
當卡納德向她彙報了混編結果,特地強調了一名叫位捷尼尼特的年輕人指揮的一支百餘人的鐵血死士。那是一隻沒有情感沒有語言隻有無條件服從的鐵血之軍,少年對那些永遠裝在鎧甲中的戰士擁有絕對掌控度,也正因如此,這是唯一被完整保留的在同一個方陣中的隊伍,因為實在無法拆散。
起初葛爾林西亞以為這是個來自小地方不懂規矩的刺頭,拒不配合軍隊混編策略,往常有這種大規模混兵戰略時,總會冒出一些無禮無德又沒有見識的混賬東西,給混編策略製造麻煩。
她不喜也不懼這種小刺頭,以她的身份,隨便使點手段,就能讓這種刺頭乖乖聽話,以前也不知道處理掉多少這種家夥了,其中一部分直接被她以各種理由處決,餘下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過卡納德馬上鄭重向她解釋,那少年領軍將軍並非不懂規矩的蠢貨,事實上他非常配合混編策略,除了一個打死也不肯分開的妹妹之外,那少年指揮官讓其所有從屬兵,包括他的兩位姐姐,都被拆散編到其他方陣了,他從自始至終都沒有阻攔過。
“哦,並不是抗命狂徒,卻有一支必須由他自己才能指揮的鐵血死士?這倒有點意思。”
既然不是有意抗命,看來真的是他這些永遠身披鎧甲的士兵是真的無法離開他。
葛爾林西亞覺得,這麼特殊的一支部隊,要麼是一股可以掌握的助力,要麼就是一枚潛埋於軍中的鍥子,她得親自掌控才行,這便是她來甲殼蟲方陣做總巡方將軍的原因。
當然,她不會傻到下基層兼職時,還故意高調地自報身份。方陣裡所有人,包括楊少峰,都隻是以為她是來某一座大城的領軍將軍。
不過此時,楊少峰更在意另一件事,便是她這張臉他覺得很眼熟,這才會問她是否曾經見過。
葛爾林西亞斜睨了他一眼,冷然道:“你這個套近乎的借口很蹩腳。”
停了一會,才又補充道:“我自來凝月城大家族,不是你這種來自小地方的小屁孩兒可以仰望的。記住了,我是總巡方將軍,你隻是一名帶排軍官,是下屬,我的命令你必須無條件執行!”
楊少峰鄭重行禮:“是的長官,下官無條件服從您的命令。”
他說話時,目光不自然地下移,也不由得驚歎,真大啊。
葛爾林西亞並不回避他的目光,反而將傲人的前胸挺了挺,一副專能拿捏你這種沒見識的小屁孩的模樣。
一方麵是她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極為自信,同時也是看對方不過是個十六七的半大小子,在他麵前她還不至於感到羞澀。
“前幾天,您去過波若河北岸一帶嗎?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楊少峰再次問道。
葛爾林西亞略略皺了皺眉,突然明白了:“如果你見過一個和我長的很像的人,也許她是我妹妹,按照她的行程,幾天前路過波若河完全有可能。”
楊少峰哦了一聲,因為他也看出稍許的不同來。兩個人可以長得很像,甚至連親生父母都必須憑某些細微印記來分辨,但不同人的氣質很少有會一樣的,比如眼前這位女子,和當初在波若河北岸的小樹林邊遇到的白衣女子,單從氣質上看就完全是兩種極端。眼前人目空一切,霸道而倔強,那白衣女子則謙恭溫婉,怎麼看都不是同一個人。
“原來是姐妹。想不到你們如此豔麗的一對姐妹,我先後都見到了,真是緣份啊。”
怎麼聽都是一句套近乎的奉承話,葛爾林西亞這些年來聽這樣的話都聽膩了,根本不想回應。
不過她還是淺淺地道了聲謝,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
卡納德說,那支鐵血死士隻聽這個少年的命令,怕是自己亮出大公主和大統帥的身份,也命令不動那支隊伍,眼前這少年,還是籠絡一些的好。他此次能帶來100餘人的鐵血死士,說不定以後他還能訓練更多。若是大遼王國的軍隊儘是這等軍士,哪怕隻需幾千人,都可能橫掃整個逐月大陸了。
當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也想親眼看看,那些鐵血死士是不是真的像卡納德說的那般無條件服從。
“你叫捷尼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