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家裡的公婆以及相公不理會我是為什麼生不了孩子了,他們隻知道成天打罵我和兩個女兒。
去年,那人更是勾搭上了村裡的一個小寡婦,那女人懷孕後,那家人就容不下我了,一紙休書就將我趕出了王家。
隻是我可以離開,但留下兩個女兒在王家絕對不會有好日過。
兩個孩子也離不開我。”
李翠花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繼續道:“自古被休的女人大有人在,而王家給出的理由就是,我不能生養,不能給王家留後,他們就肆意侮辱我.......”
李翠花哭得不能自已,兩個孩子也依偎在她的身邊不停流淚。
和離的婦人在這世間尚沒有一點立足之地,更彆說是被夫家休棄的女人了。
“我曾將我的遭遇訴說給村裡人聽,村裡也有與我交好的婦人為我打抱不平。
可僅此而已,起不到什麼作用,反倒連累她們被婆家打罵。
我可以走的,哪怕是離開那家人我是沒有一點留戀的。
可我走了,我的孩子怎麼辦?她們還不到八歲.......”
李翠花摟緊了兩個孩子。
“可沒人在乎她們曾不曾成年,就已經在商議著要嫁去哪家,該收多少彩禮。
甚至那老虔婆還說,要將我的大丫送去鎮上邱員外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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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邱員外,年紀都比她們的祖父還要大呢!
可那家人,根本就不考慮這些,隻想著要如何才能用我的兩個孩子給他們換來最大的利益。”
李翠花泣不成聲。
半晌後她才說:“是我說要去告禦狀,兩個孩子用菜刀架在脖子上以死相逼才逼得那村長出麵做了和事佬,放我和我的兩個女兒離開,並成功斷了親。
嗬,他可不是什麼好人,而是怕鬨大了真去告禦狀影響他們王家族人的名聲。
我們離開時,他們可是口出狂言,說離開了王家,要看我們母女會落得一個怎麼樣的下場。
可這一切,明明都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啊.......”
女人聲聲涕淚,讓陌錦初的心裡也不好受。
“你娘家人沒有站出來為你們討回公道嗎?”
她問。
在合川縣的那些年,即便老陌家不做人,但外公外婆以及兩個舅舅可是經常過來洪灣村為娘親打抱不平的。
他們哪怕自己過得也很是拮據,也是會經常往家裡偷偷送些吃食過來的。
要不是舅舅家和小姨經常救濟他們,說不定他們早死了。
“娘家?”
李翠花的哭聲有一瞬的停滯,隨即痛苦道:“出嫁的女人,哪裡來的娘家。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無論是被欺負還是被毆打,他們永遠隻有一句話:我們也沒辦法。
你現在是王家人,是生是死與李家沒有半點關係。
還有,自古當媳婦兒的哪有不受磋磨的,挺挺就過去了。
尤其是被休棄的婦人,那更是娘家的門兒都不敢去的。
我要是回去,彆說是找尋一個落腳之地了,就是一旦靠近家裡的村子,一定會將我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給活活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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