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過完年就開始忙碌了。
沒辦法,從各地趕過來的學子絡繹不絕,手中平日裡滯留的房源也都緊俏了起來。
陌錦初倒是不緊張。
兩個弟弟考上則好,考不上來年再考又有什麼要緊?
反正他們年歲還小,再遲上一年也不打緊。
她現在擔心的是她的親外祖母。
沒辦法,二月春闈期間,是她外祖母的生辰。
外祖母今年整六十了。
那石順林糊塗了半輩子,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發妻,要給發妻辦六十歲壽宴。
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請到了。
陌錦初這邊也收到了請柬。
嗬,怕是一出鴻門宴吧?
那石順林估計也是聽見了自己乃老夫人的親人,他也坐不住了。
尤其是現在四方燒烤店,雖算不得皇商,但與宮中的兩名大太監以及京中好多官員都關係交好,他就是想要使些什麼陰招來對付自己也是有心無力。
定遠侯府的名聲,嗬嗬,早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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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現在提出要給老夫人置辦什麼壽宴,那隻不過就是在算計一場陰謀。
陌錦初嘴角全是冷笑。
有她在,那人想要傷害她的外祖母,就看她答不答應了。
外祖母已經遭受了幾十年的折磨,到了現在那人都不肯放過,那這次,她就好好教教他要怎麼做人!
夜晚,陌錦初又抽空去了石府。
破爛的小院裡,從表麵看一切如舊。
但若是細看,到底是不一樣了。
首先,這院子裡沒了那道蒼老傴僂,一直忙碌的身影。
其次,這院子裡安靜了。
聽不見婆子丫鬟的打罵聲,院子裡的荒草落葉依舊在,但屋內,卻乾淨溫暖許多了。
京城不比南域,哪怕是二月份了,那春風依舊料峭,刮在身上依舊凍人。
南域現在,已經開始播種了。
陌錦初將王婆子和玉柳打發出去,然後將那石順林的打算告知了外祖母。
老夫人聽後,平靜的眼眸裡頓時便爬上了猩紅。
他,為何要這麼對待她!
當年,可是他去江南親自求娶的自己!
自從進入石府,她上敬公婆,下善待石府裡的每一個人。
他說,一看見楊府的人他就覺得很有壓力。
成婚後,她就儘量減少回娘家,後麵,更是不知為何斷了與娘家人的聯係。
可他呢?
娘家送來的許多好東西都落入了他的口袋。
要不是後來自己發現不對將嫁妝悄悄存在了他處,她所有的一切以及性命,怕是早就落入那人之手了!
老夫人雙目通紅,隻感覺有一張大網將她緊緊捆住,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了。
那些年的誓言,原來都是謊言,隻有她在謊言裡自我安慰,自我開解,從不知道要如何擺脫這個牢籠,獲取自由。
也許,她內心裡還在幻想那人會有著一絲絲的良善,然後可以善待她的兒女。
可到頭來,終究是她錯付了!
老夫人終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要不是心中有牽掛,她早就追隨父母的腳步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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