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難受，感覺有點無法呼吸。
可既然冷宴開了這個話題，林嶼便順著說了下去，“你……我聽說林美芝不能生育。”
“恩。”冷宴依舊閉著眼睛。
“那你們有什麼打算？”林嶼試探的問道，“現在科技很發達，如果你們想要孩子……”
“不想！”冷宴睜開眼，有些不悅的看著林嶼。
林嶼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冷宴對孩子這麼排斥，掙紮了一下，才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孩子雖然有些麻煩，但是可以成為兩個人感情的調和劑……”
冷宴氣笑了，“林嶼，你就這麼想我跟其他女人生孩子嗎？”
什麼叫其他女人？除了林美芝他還有彆的女人嗎？
“我是覺得，在孩子這件事上，你應該尊重林美芝的意思，”林嶼繼續說道，“畢竟，說不定不能做母親，會是林美芝心底的遺憾。”
“你什麼時候跟她關係這麼好了？”冷宴真的很惱火，“林嶼，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願意自找麻煩。”
“麻煩？你說孩子嗎？”林嶼有點不高興，“為什麼把孩子看成麻煩？”
“看著他出生，看著他冒出第一顆小牙齒，看著他咿咿呀呀的喊爸爸、媽媽，搖搖晃晃的想要追上你的步伐……”她滿是憧憬的說道，“這些難道不是一種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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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林嶼說的每一個，都讓冷宴心動，他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象自己跟林嶼一起經曆這件事兒。
他真的感覺不到半點厭煩，反而，會有一種說不清的幸福滋味。
林嶼見他表情緩和了幾分，似乎心動了，便再接再厲，“冷宴，我真的覺得你們可以領養一個孩子，一定會有意外收獲。”
“領養一個？”冷宴忽然笑了，“我聽說你懷的是雙胞胎，不然你分我一個？”
“……”林嶼被嚇到了，立刻拒絕，“怎麼可能？”
她冷靜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比如那天的小美美，多可愛，還有……你還記得福利院的小知秋嗎”
提到小知秋的時候，冷宴眼神暗了一下。
“你不記得了嗎？”林嶼以為他忘了，“她有心臟病，我們那時候還一起送她去醫院了，後來她去做了心臟移植手術。”
“大哥沒告訴你嗎？”冷宴忽然開口，聲音沉沉的。
林嶼的心咯噔一下，“告訴我什麼？”
“小知秋的手術……失敗了。”
“什麼？”林嶼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怎麼會？什麼時候的事兒？”
“不久前，術後排斥反應很大。”冷宴皺著眉，深深歎了一口氣，他注意到林嶼哭了，又有些後悔，他不該說的。
“你彆太難過了，她本就被疾病折磨的身心俱疲，或許這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林嶼紅著眼看他，“你怎麼這麼冷血？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而且是你認識的人，你就一點不難過嗎？”
“我一點不難過？”冷宴火大，他知道這件事的那天，什麼都吃不下，什麼都做不了。
這女人難道要他現在跟她一起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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