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司機送冷宴出門,自己則趕緊又打電話給冷鋒。
“媽?”冷鋒的聲音聽起來沉痛萬分。
陳冰冰的心立刻往下墜了墜,但是為了冷宴,她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小鋒,你跟媽說實話……”
“那個人真的是島島,媽……”電話那頭,冷鋒仿佛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低聲哭了起來,“媽,那個人真的是島島,她死了,她死了,寧寧……寧寧也死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陳冰冰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她不是已經熬出來了,她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傻事兒?還要我的寧寧,我的寧寧……”
“媽,事已至此,你還想責怪島島嗎?”冷鋒極力控製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你和小宴非要搶走安安,發生了那樣的事兒,你們卻隻想著搶回安安,島島會崩潰到跳海嗎?”
陳冰冰幾乎說不出話,好半天才艱難的開口,“小鋒呀,你也要怨我們嗎?”
“我誰也不想怨,怨誰也沒有用。”冷鋒的聲音十分遙遠,又充滿了冷漠。
“小鋒,你要怨就怨媽媽吧,是媽媽逼著小宴搶回了安安,”陳冰冰泣不成聲,“小宴現在已經往你們那去了,他現在很不對勁,你就當可憐可憐媽媽,彆再怨他了,好嗎?”
“我說了,我誰也不怨。”冷鋒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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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冰冰坐在沙發上,她覺得整個冷氏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還有樓上的小予安,他們要怎麼跟他說?以後這孩子長大了,如果知道了他的媽媽和妹妹跳海死了,他……他該多難過了。
“我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安安!”陳冰冰再也控製不住的趴在沙發上,放聲痛哭了起來,“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另一邊,冷宴很快到了林嶼和金鎖鎖的住處。
是金鎖鎖開的門,她看見冷宴的時候,紅腫的眼底浮現一抹憎惡,“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她顯然知道冷宴要來,直接轉身回了房間,房裡很快便響起一陣陣哭聲,讓人聽了就十分難受。
客廳裡,冷鋒和沈確都在,兩人臉上都有淚,看起來都是異常難過。
冷宴冷笑一聲,“你們的戲倒是演的挺足!”
“小宴,這個時候了,我們沒有理由騙你。”冷鋒悶聲開口,“你也不必自欺欺人了。”
“林嶼怎麼可能跳海?”冷宴瞪著眼睛,“還抱著寧寧一起,怎麼可能?她那麼愛寧寧,她絕不會這麼做!”
“冷宴,”這時候,一旁的沈確遞過來一個文件夾,“正常時候,林嶼確實不會這麼做,可是……她病了,她早就病了。”
冷宴看著文件夾的封麵上寫著患者姓名,林嶼。
他沒有伸手去接,隻是不解的看向沈群,“病?什麼病?我怎麼沒看出來她有病?”
他很快又笑了笑,“我懂了,又是騙人的手段罷了,這種病曆我能弄來一百份,你們休想騙我!林嶼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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