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瀅歎了一口氣,“這孩子也是命苦,有那麼一個爸爸……”
林嶼愣了一下,立刻又說道,“老師,沈確的爸爸……前陣子去世了。”
“是嗎?”徐文瀅顯然有些驚訝,隨後又了然的點了點頭,“也好,你跟小沈好好過日子,小沈在心理學方麵確實是天才,雖然他不能在部隊服務,我覺得挺遺憾的,但是他能幫助很多老百姓,我也替他驕傲。”
她拿出一張名片交給林嶼,“這上麵有我的郵箱地址和電話,如果電話聯係不到我,可以給我發郵件。”
林嶼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徐文瀅的意思,她……覺得自己今後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去聯係徐文瀅,最多也就逢年過節問候一聲,可徐文瀅似乎不是指這些聯係。
“你彆誤會,”徐文瀅顯然確實是個心理高手,“就是留個念想,萬一沈確什麼案子遇到了麻煩,你也可以聯係我,不過,最好彆告訴他,這孩子……自尊心強,特彆是在這個領域。”
林嶼緩緩鬆了一口氣,接過名片,“謝謝老師,沈確能有您這樣的老師,是他的福氣。”
“他能遇見你,也是福氣。”徐文瀅笑了笑,“好了,時間不早了,再囉嗦我就要趕不上飛機了,那就……再聯係。”
“好,老師再見。”林嶼目送著徐文瀅走開,又看了看名片,若有所思的將名片收了起來。
回去心理諮詢室的路上,她又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那天去領證看見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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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在諮詢室外麵徘徊,似乎有什麼事兒。
“你好,”林嶼走上前,“大爺,你是要看病嗎?”
老人轉過頭看她,正是那日自稱沈確父親的沈萬山,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嶼,“這心理諮詢室是你家開的?”
“是,是我先生開的。”林嶼扯了扯嘴角,“老人家,你有什麼問題需要諮詢嗎?”
“哼!”沈萬山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才不信這些,招搖撞騙的東西。”
他遠遠的看著裡麵沈確抱著小予寧,又問林嶼,“那是你們的女兒?”
林嶼瞬間後背汗毛倒立,有種十分害怕的感覺,“老人家,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沈萬山冷笑一聲,“我一個快死的老頭子能想乾什麼?”
他一邊笑一邊搖頭走開了。
林嶼一步三回頭,發現對方依舊在諮詢室附近轉悠,可這人明顯不相信心理疾病的存在,他到底要乾什麼?
進了診室裡麵,她立刻去找沈確,“外麵有個奇怪的老頭,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奇怪的老頭?”沈確一瞬間臉色白了幾分,他放下小予寧,十分小心的走到窗邊,往外看去,但看清外麵的老人時,他瞬間向後躲了起來。
“怎麼了?”林嶼覺得沈確的情況跟那天很像,難道那天也是被這個老頭嚇到了?
“拉上,把百葉窗拉上,全部拉上!”沈確立刻吩咐道。
林嶼越發覺得不對勁,“沈確,你認識那個老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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