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沈確咆哮起來,“你放手!”
“我不放,我不能放!”冷宴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可他依舊不願意放開沈確,因為他知道,如果沈確殺了人,那麼最難過的就是林嶼和寧寧,他不想他們難過。
彆墅外,林嶼和徐文瀅同樣嚇傻了。
林嶼看著觸目驚心的鮮血,率先反應過來,去找那個傭人。
“打開門!打開門!”她哆哆嗦嗦的說道,“快點,流了那麼多血,他會死的。”
“小姐,這門是裝甲門,怎麼可能撞開?”傭人被她的樣子嚇到,他並不知道裡麵的情況,害怕的問道,“誰……誰流血了?”
“冷,冷宴!”林嶼轉過身跑到門口,瘋狂的捶門,扯著嗓子喊,“沈確,打開門,沈萬山,開門!”
“你不用喊了,這門隔音,裡麵聽不見。”傭人一聽流血的是冷宴,立刻拉著林嶼往後麵走,“有後門,可以進去。”
徐文瀅那邊立刻打了110和120緊急電話,暗暗祈禱他們快點過來。
彆墅裡,冷宴整個肩膀已經沒有知覺,意識也開始模糊,他看見沈萬山跌坐在地,便無奈的提醒,“開門,跑!”
沈萬山真的嚇傻了,聞言連滾帶爬的打開大門,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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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彆傷到島島!”說完這句話,冷宴就暈了過去。
這也是林嶼從後門進來聽到的唯一一句話,她幾乎是哭著跑過去,用力拉開了沈確。
“冷宴!”她哆哆嗦嗦的跪在冷宴身邊,呼吸間全是刺鼻的血腥氣,冷宴的身上也全都是血,她想叫醒他,卻又不敢碰他。
“冷宴,你醒醒,你醒醒!”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叫救護車!”
她回頭衝沈確喊道,“叫救護車呀!”
這個時候,沈確已經恢複了神誌,他看著林嶼為冷宴著急的樣子,便知道,其實自己早就輸了。
“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徐文瀅從正門進來,她看了眼沈確,“沈萬山跑了。”
沈確緊緊抿著唇,眼中的滔天的恨意。
“你為什麼要殺他?”徐文瀅追問道,“沈確,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兒?”
沈確全身都在發抖,好一會兒,他才艱難的開口,“他該死,他該死!”
他無力的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響起,“我……我親眼看見……他……他把我媽……打死了!”
徐文瀅和林嶼都是一驚,原來沈確害怕的不是見到沈萬山,而是回想起那個逃跑的自己。
二十年,沈確的心中恐怕自己跟沈萬山都一樣該死,沈確也早就想好了,再見沈萬山,就是他們同歸於儘的時候。
徐文瀅心疼的抱住沈確,柔聲道,“沒事兒,不怪你,孩子不怪你!沈萬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如果當年沈確沒有逃走,那結局不過是多死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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