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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宴等在外麵的時候,給特助王科打了個電話。
“查一下裴家人最近誰病了。”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裴父的反應,裴父和曾晚晴的臉色,看起來都不像是沒事兒的樣子。
他隱隱覺得,裴家人似乎是誰得了重病,是曾晚晴?還是裴父?
冷宴既然打算把林嶼交給裴家,他就不能對裴家的事兒置之不理,至少先查清楚,再做決定。
與此同時,曾晚晴和裴父回家的路上,曾晚晴負責開車。
這是他們從接到通知來到醫院之後,第一次回去,兩人的心情顯然都有些沉重,從醫院出來,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
好一會兒,裴父才有些抱歉的開口,“這些天……辛苦你了。”
他知道,作為男人,作為這個家的頂梁柱,這幾天他的表現簡直是零分。
他既沒辦法找到能治好兒子的醫生,也沒辦法安撫妻子和孩子們,反倒他一直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好沒用。
“傻瓜,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曾晚晴專注開著前麵,笑了笑道,“之前多少次,家裡出了危機,不都是你和書禮、書臣一起頂過來了嗎?”
裴父聞言震驚的看向曾晚晴,他曾經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沒想到曾晚晴什麼都知道。
曾晚晴笑了笑,“你還真當我是花瓶呀,彆忘了,我父兄在香港是做什麼的。”
曾晚晴的父親經商,哥哥從政,其實跟裴家現在的情況有一點像。
而且,最開始建議裴父淡出商場的人,就是曾晚晴,隻不過她不是從利益角度,而是說希望裴父能多點時間陪她。
裴父現在想起來,自己這麼多年,其實也是自欺欺人了。
“遠征,我們是一家人,遇到了困難,誰能頂上去,誰就去,”曾晚晴的語氣透著勇氣和堅定,“總之,這個家不能散。”
裴父瞬間濕了眼眶,趕緊扭頭看向窗外,肩膀不停抖動著。
好一會兒,他才堪堪能說話,聲音依舊哽咽,“可是……可是書臣的情況……這個家……”
曾晚晴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眼淚憋回去,“小臣……小臣的事兒我們儘力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陪他走完最後的路,讓他沒有遺憾,也讓他知道,我們可以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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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說得對,我知道。”裴父抱著頭,泣不成聲,“可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他是那麼好的孩子,他剛剛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怎麼就……”
“沒事兒。”曾晚晴的眼淚也忍不住了,她任憑淚水無聲的流淌,伸出胳膊輕輕的抱了一下裴父,“遠征,想哭就哭吧,這裡不是醫院,儘情的哭,可是明天……明天島島他們來了,我們一滴眼淚也不能掉,知道嗎?”
裴父已經說不出話,隻是一個勁兒的點頭,他會的,好好做,完成兒子最後的心願。
晚上,小予安和小予寧一回家,就開始跟林嶼、王芸一起做點心,準備明天帶到四合院。
“小臣臣會去嗎?”小予寧頂著一張小花貓的臉,充滿期待的問道。
“會吧。”林嶼下意識覺得會,她覺得裴書臣不是見色忘友的人,隻要曾晚晴跟他說了,他就一定會回去。
小予寧從兔子模型上扣下一個綠兔子,開心的舉過頭頂,“這個送給小臣臣,我最喜歡的抹茶兔兔。”
“好。”林嶼笑著點了點頭,又看向小予安,“安安給裴叔叔做了什麼?”
小予安從星星模型裡摳出來一個黃色的星星,應該是檸檬味兒的。
林嶼比了個大拇指,“安安真棒,裴叔叔肯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