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家內。
武鬆將武大郎生前的東西都燒了。
隨後將西門慶和潘金蓮的兩顆人頭擺放在武大郎的牌位前。
潘金蓮死不瞑目,睜著眼睛,滿臉血跡。
西門慶也是如此。
放好之後,武鬆後退兩步,直接跪了下來磕了兩個頭。
接著看向武大郎牌位輕聲道:“哥哥安息吧。”
“兄弟已經為哥哥報仇雪恨,生前的實物都隨哥哥去了。”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今日我投案自首,你我兄弟,還能陰間相會。”
說罷,武鬆起身上前推開了門,沒有管門外聚集的鄰居們,徑直朝著縣衙走去。
武大郎家的上空。
看著武鬆遠去的背影微微歎了一口氣。
這是他最讓林柯欣賞的一個點。
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一身正氣。
武鬆報完仇了之後就去自首,還做好了死的準備。
原本以他的實力,逃出清河縣不是什麼問題。
而且現在武鬆在這世上再無親人,沒有了牽掛,誰也擋不住他。
但他卻選擇了自首,甚至想和哥哥武大郎在陰間相會。
不過最後知縣保住了他,沒有判他死刑,而是刺配。
這也不難理解,原本武鬆就是知縣一手提拔上來的。
可以說知縣是很看好武鬆的。
後來迫於西門慶的壓力,不得已擱置了武大郎的案子。
現在西門慶已經死了,沒了壓力,知縣稍微操作一下免了死刑還是沒問題的。
這也算是知縣唯一能做的補償吧。
現在時機差不多了,林柯覺得可以喚醒武大郎了。
他體內的毒也早已清理乾淨。
就算武大郎知曉了現在的情況,他也無能為力,隻能接受。
想到這,林柯轉身向著客棧的方向離去。
另一邊。
縣衙。
知縣看著下方跪著的武鬆,麵露愁色:“武鬆啊,本縣正想與你理會這件案子。”
“你卻自作主張,惹下大禍啊。”
武鬆麵色平靜,瞥了一眼旁邊被五花大綁的王婆,又看向知縣:
“武鬆與哥哥報仇雪恨,犯罪正當其理,任憑大人發落,雖死無怨。”
知縣快速地審理了一番後,便讓人出去宣讀武鬆的判決。
縣衙外早已聚集了許多人等待著武鬆的結果。
“據王婆生情造意,唆使本婦下藥,毒死親夫。”
“又令本婦趕逐武鬆,不容祭祀,以致殺傷人命,擬合淩遲處死。”
“據武鬆報兄之仇,鬥殺西門慶奸夫人命,雖然自首,難以釋免,脊杖四十,刺配孟州。”
宣讀的衙役話音剛落,人們紛紛交頭接耳,憤憤不平。
“都怨這婆子一張嘴啊。”
“原是本本分分的一個人妻,竟落得如此下場。”
“還聽說那娘子生得美貌,卻沒幾人見過。”
“不過武大郎做的炊餅確實好吃。”
“那西門慶死的活該!清河縣少了一害。”